他留在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迟迟未回,汪慎言在家一等不见儿子回,二等也不见儿子回,担心他出事,心头一急亲自来找。
当看到地上书童血肉模糊的尸体,惊得合不拢嘴,定神之后急问是谁所杀?
汪风嘴角上扬得意一笑道:“我干的。”
“你?”汪慎言双目瞪大,不可置信道,他不信一个七岁的孩子会如此残忍,不信一个七岁的孩子杀人后会如此淡定。
“是我。”汪风十分自豪。
汪慎言不愿信又不得不信,若是其他人所杀,与书童一起的汪风定不能幸免,现在他却毫发损,佐证他所言不虚。
“快跟我回去,叫人来处理尸体。”汪慎言拉着儿子的手往回走,儿子惹的事他得善后。
“我不走。”汪风还没看够书童的惨状。
汪慎言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他就走,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他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来。
以他的财势,儿子杀个书童要摆平也不难,但涉及到人命他也不能任由儿子胡为,一旦引起众怒就算他手眼通天,也难在保住儿子的前提下平息此事。
把儿子强带回家,汪慎言叫上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随他去事发地,就近掘坑把书童掩埋。
然后四处打点,又给书童父母赔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把此事平息下去。
一切忙完才把儿子叫去书房问他为什么要杀人,汪风说他心情不好打书童出气,书童威胁要杀他泄恨。
他一生气把书童按地上暴揍,越揍越是生气,随手拣一块石头乱砸,不想书童经受不住被砸死。
听儿子说完,汪慎言也觉得书童有取死之道,不全怪儿子手辣,责怪几句让他今后不可胡来,此事就此揭过,又给他买一个伴读书童。
起初汪风与新书童处得还算融洽,不想一年之后书童又被汪风杀死在放学的路上。
汪慎言大为恼怒,又花不少银两善后,怕他再犯浑杀人,不敢再买书童陪读。
如此过一年,汪风已长到九岁,一年没杀人心痒难耐,把主意打到一起上学的同学身上。
一天放学之后,他悄悄跟在平时最恨的同学身后,行到人处,突然冲上一脚踩倒,飞身骑在同学身上双手用力卡住脖子,想把他活活掐死。
好在那个同学家境不,有陪读书童且与书童关系极好情同兄弟。
书童见他被汪风按在地上掐住脖子,立刻放下书箱上前帮忙,背后一脚将汪风踩翻在地,扑上去骑在汪风身上抡起拳头就往脸上招呼。
被打的同学也从地上爬起,扑过来帮书童一起揍。
双拳难敌四手,汪风独木难支,如何敌得住两个怒中烧的同龄人,被揍得哭天呛地大呼求饶。
那二人才不理他,小拳不停往他身上招呼,直打到手脚发软,气喘吁吁才各朝他脸上唾一口口水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汪风才从地上爬起,一路哼哼唧唧往家走。
回到家汪慎言问他是不是与人打架弄得如此狼狈?他不敢说是杀人未遂,反被对方暴打一顿,以走路不小心摔到地沟里推脱。
汪慎言问不出什么,也不再问,让下人先给他洗澡敷药。
此事过后,汪风倒也长记性,不敢再打同学的主意,那样做风险太大,杀人不成还会被暴揍,更怕遇上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变态,小命都可能不保。
不敢打同学的主意,又想杀人取乐,汪风又把主意打到书童身上。
每天放学按时回家,主动看书写留堂作业。汪慎言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还以为儿子长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