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恕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被伏击,心里暗暗叫苦,身份非由他定,却为自己遭来一场妄之灾,实在冤枉。
秦霄连抽十几个嘴巴,打得仇恕鼻青脸肿,自己也有些累,从仇恕身上站起,正要收队离开。
汪风说他也想抽仇恕几个嘴巴出口恶气,秦霄不疑有他,与之互换位置。
汪风骑到仇恕身上,正要抬手抽仇恕嘴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嗜杀的血液瞬间充盈大脑,他双目睁大,眼球布满血丝赤红一片,狞叫着说一声:“去阴间做太师叔祖吧!”
抬高的右手瞬间收回,与左手合成一个叉,去锁仇恕的脖子,想把他掐死。
秦霄只想揍仇恕一顿,并不想弄死人,见他想杀死仇恕,大惊道:“汪风,你想干什么?”边说边伸手去拉汪风。
“老大,他已知道我们姓名,你我等人身份已暴露,放他回去向方丈告状,我们必定再遭惩罚,从山下挑水上少林的活计可不好干。”
汪风边回答边加力掐仇恕脖子,秦霄也认为自己大意,不小心暴露大家身份,不杀人灭口,自己一伙免不了受罚,遂不管汪风任他胡作非为。
其他人唯秦霄马首是瞻,秦霄不反对,他们也不反对,还卖力帮汪风按住仇恕,不让他动助汪风掐死他灭口。
少了秦霄掣肘,汪风更为肆意妄为,使出吃奶的劲掐仇恕脖子,大有不把他脖子掐断不罢手的决心。
仇恕嘴被布条塞住、脖子被掐住,气机不畅,大脑供血不足,浑浑噩噩已不能思考,暗道一句:“我要死了。”逐渐丧失知觉。
他易经筋、洗髓经各三段的境界,按说比秦霄等人厉害许多,正常情况下五人齐上也非他之敌。
奈何他心脉断裂全靠二经续命,空有一身内力,却不得施为,强行用于对敌不但伤不了人,反而自己会心脉尽断而亡。
所以他不能,也不敢枉用内力。
在仇恕灵台最后一点灵识消失前,他丹田内自生一寒一热两股真气。
热性真气是易经筋内力,自丹田而生,经阳脉直达百汇。
寒性真气是洗髓经内力,出丹田,经阴脉流至百汇,与易筋经合在一处。
两股真气互拆互吸,争伐不休,像两军对垒绞在一起撕杀,最后融为一体分不出彼此,出灵台过四白经听风直冲咽喉,最后渡入四肢。
“轰!”一声巨响过后,秦霄、汪风、周宣、赵成、许山齐被一股巨力震飞丈余,摔倒在。
少了几人束缚,仇恕一轱辘爬起,见他们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走到最近的许山身边,用力摇动他身体喊道:“你醒醒。”
连晃几下,连喊几声不见醒来,以为他已死,惊得瞠目结舌惶恐万分。
回过神之后急转身往跑向住处,去的师父渡难大师禀报此处发生的事,由师父定夺。
刚起步,就见方丈禅院方向有十数个亮着光的灯笼向这边飞速移来。
仇恕见有人来,边跑向灯笼,边哭着喊:“师父不好了,我杀人了。”
闻响声,领着几个武僧赶来的渡难大师听到仇恕的声音惊得不轻,拿过一个灯笼,展开身法以苍鹰搏兔之势跃到仇恕身前,单手抓住他肩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趁夜伏击我,把我按地上暴打一顿,其中还有一个叫汪风的想掐死我。在我意识模糊,即将断气时,从丹田处升起一暖一凉两股气流把他们震飞,然后就成现在这样子。”
仇恕把渡难大师带到秦霄、汪风、周宣、赵成、许山躺的地方指着他们的身体,详说事发经过。
“你别急,待为师瞧瞧。”
渡难大师说完,蹲下身抓起秦霄手臂查他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