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吧!前执政官阁下。我们的领主大人说明天会指定新的执政官,要求全力以赴筹集粮草。”丹尼斯·里德捂着额头,声音沉闷:“这不是火上浇油么?要不是法律规定城未破官员先跑会被执行绞刑的话,我都想找两个人劫狱带你跑了算了”。
“依你的推测,情况如此糟糕了吗?会不会你太过悲观了点?别忘了,领主和骑士长还在呢!”格林·特莱姆有些诧异。
“悲观?要是城堡里只剩我们的领主大人的话,我已经带着你在路上了。财务赤字严重失衡自不必说,城内几家大商人给领主了一些贿赂,换取不发布战争警告,我没法出手干预商品价格,物资日益短缺,领地劫匪横行,小商贩的物资又运不进来…唉!那些人就等着宰领地的小贵族和那个鼠目寸光的安得烈·哈罗德!”说到最后,丹尼斯·里德咬牙切齿,随即奈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十分颓唐。
“不会有敌人逼近这里吧!那两位男爵不是…”
“伯爵大人的爵位至今还没有指定继承人,他那两位哥哥可没那么好心,领主一直搜刮给前线供给,一来是体现自身能力,二来想借此堵住两位哥哥的嘴,毕竟拥有中等领地的实力,战争却打的旷日持久。现在我们的领主大人不过是挖腿上的肉往脸上贴罢了,用自己的血肉滋养了两位哥哥…”格林·特莱姆是相信丹尼斯·里德的推测的,眼前这位财政官向来心思缜密,而且耳目聪睿,能搞到一些机密。
“那这么说我们和民众只是他权利和愚蠢的牺牲品?!那骑士长呢?他可是伯爵大人派来的啊!”格林·特莱姆越想越心惊。
“一将不行,累死三军啊!骑士长一是镇压领地民众,再者形式不对,起码可以保那个愚蠢的子爵大人一命。而且我怀疑领地内的劫匪是二位男爵的人假扮的!他们很少杀人,多半是劫掠钱财人口,而我们的骑士长大人又多次找借口也不去镇压,要是普通的劫匪,岂是骑士团的对手?”丹尼斯·里德皱眉思索,话语间却满是笃定。
“那如果真如你推测情况,那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这座城池啊!”格林·特莱姆不复开始的坦然,想到这样的结果,他比颓败。
“所以我才说,要是只有那个蠢货安得烈·哈罗德一个人在的话,我早都劫了你跑了。我们俩知道的太多,伯爵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王都的。”丹尼斯·里德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当初自己来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后悔。
“先别气馁,但凡有一丝机会,都别放过。你先联络手下信得过的人放出点风声,尽可能的笼络本地的骑士,两位男爵大人应该很希望我们活着吧…”牢狱里格林·特莱姆在认清现实后快速的振作,有机会还是要搏一搏的。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露出了灿烂的朝霞,又是新的一天,厚重沉闷的钟声传遍城邦,这是召集全城居民往广场集结的律令。慢慢随着一缕光从云朵后射了出来,接着便有千万缕金色的霞光展现在天空之上,新任执政官沐浴着阳光,跟在领主安得烈·哈罗德身后,夹在两队骑士中间,顺着红毯走向广场中央,开始就职仪式。
唐子辰抱着莉娜挤在人堆里,打量着领主和身后的执政官。领主一身笔挺的红色制服,佩戴骑士剑,披着白色披风,威风凛凛。执政官则身穿蓝色制服,一些银色配饰点缀,显得文质彬彬,亲切儒雅。两侧骑士们全身穿着铁甲,面甲也放了下来,骑士剑刃竖着指向天空,在阳光下沉默的站着,宛如一座座铁铸的雕像,广场上的民众被这股气势震慑,静默声。随着一名骑士出列,向着领主安得烈·哈罗德行礼请示:“领主大人,执政官就职仪式可否开始?”
“开始。”随着领主应许,八名身材高大的骑士分两组,将两面巨大的旗帜展开,随着各组前方两人半蹲单腿跪地,广场所有人都对着两面巨大旗帜行礼,唐子辰悄悄眯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绣着荆棘蔷薇的旗帜和一面绣着狮鹫戴着王冠手拿权杖的旗帜。
“有请执政官阁下宣誓!”随着骑士向执政官行礼,新任执政官缓缓走过,面对着旗帜,右手抚胸,单膝跪地,朗声道:“我谨庄严宣誓,我决心维护和捍卫王国,防止被国内外一切敌人侵犯。我将忠于王上,恪守不渝。我愿承担这项责任,毫保留之意,也决推委之心。我必忠勤尽责,为执行我即将承担的职务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