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伸手从案上拿了把菜刀,眼神看着吴德营说道:“怎么着,你爷俩一块,爷们今儿给你爷俩发送喽。”还冲吴德营抬了抬下巴,“孙贼儿!爷是招你惹你了,打我进门就他妈满嘴往外喷粪,上不上灶,有你爷俩啥事,真要有能耐你也去小食堂炒小灶去啊。搁我这耍混不吝,姥姥!爷爷没爹没娘的,惹我不高兴,把你家给点喽。记住了,别惹爷爷,惹一次,抽你丫一次。”说完,便咣当一声把菜刀丢在案板上。自己走出后厨,随手提娄个板凳就坐在门外,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本想送给那个张副主任的烟,想了想,又揣了回去。
屋里边吴立柱也蹒跚的爬了起来,不过右手明显的已经崴脱臼了。吴德营赶紧领着他侄子侧身从他身边过去,往厂卫生室走去。何雨柱也不担心他们会去告他的黑状,这时候人都比较彪悍,动手茬架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只要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都不叫负伤。再就是,这爷俩不占理儿,就是再上去补几脚都是正常。
晚饭压根就没有几个人在食堂吃饭,除了加班的车间、或者没有完成任务的班组。再说,也没人安排何雨柱任何工作,听到下班的铃声打响便拿着自己的衣服往家走去。不过吴德营这爷俩为啥直接上手倒是知道了缘由,何大清跑路前头一天,听到吴德营背后偷偷骂自己,直接俩大耳帖子抽的吴德营也是今天才上班。
厂门口遇见了易忠海、贾东旭师徒俩也正往家走,便主动打了招呼,易忠海应了一声,没在说啥,贾东旭说道:“傻柱儿,你小子真到食堂上班了啊,昨儿我听我妈说还不信,没成想今儿就在这碰上了,你都认识娄董事,干嘛不让娄董事给你安排到车间学徒去啊,干来干去最后不还是个厨子吗,你要来我们车间,跟着哥们学学估计也能早点成正式工。”贾东旭话里话外觉得厨子没有钳工有面儿。
“我哪认识人家啊,昨儿这不巧了吗,人家觉得我一半大孩子还带着个妹妹,就赏了口饭吃,那还能挑嘴儿不成。”说着话,看看路边上有卖糖葫芦的,肩扛着一个棍,棍上面用稻子秸秆捆扎了一米多长,直径有20多公分的靶子,外面还罩了一层白棉布,显得干净,也映得糖葫芦越加的红亮晶莹。抹了抹兜里,没带钱,便张口冲易忠海说道:“一大爷,我出来时候没带钱,你先借我点钱,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给雨水捎回去串糖葫芦,让她甜甜嘴。”没成想易忠海一句话给撅了回来:“小孩子家的不能老吃零嘴,尤其闺女家家的,嘴馋了不好说婆家。”
一听这话,也没有回怼过去,心里不免念叨着:你这没孩子的还有育儿经了。不过也没有看贾东旭有没有借钱的意思,贾家的传统就是有借还,找他家借钱,那是墙上挂门帘。扭头看了看,刘海中同志这板板正正的踱着步子,不过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何雨柱便慢走了两步,搭话道:“二大爷,下班了啊,老远就能瞅见您,您这身板搁咱们厂子里也是最壮(三声)的了。”本想着再捧几句,看着糖葫芦架子要走远了便直接开口借了一千块钱,刘海中同志被捧的正舒服呢,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伸手从上衣兜里拿出来一千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了钱便追那个糖葫芦架子去了,刘海中同志愣了有半分钟,刚才那是谁啊,话真中听,行了,别管谁家孩子,懂事的孩子赏俩钱买糖吃,挺好。
安生日子没过两天,星期天中午,凑着大太阳地儿,何雨柱正给妹妹洗头。没有啥洗头膏,就用洗衣服的胰子在妹妹的头上多蹭了几下,揉起泡了后,拿着篦子一缕一缕的给她往下梳虱子。消灭虱子正过瘾的时候,贾张氏便走了过来,说道:“傻柱儿,跟你说个事,你看你家里就你俩孩子了,也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你东旭哥也快要提亲了,咱两家把房子换换,大娘不让你吃亏,你兄妹俩的衣服被卧唔得,大娘给你洗到雨水能操持家务为止。”
听到这话,何雨柱立马就乐了,“张大妈,你家贾东旭娶媳妇,我就不要媳妇啦,那我要找媳妇的时候,再把房换回来?”
“那哪能再换回来啊,你看你俩孩子也没人照应,大妈给你洗洗涮涮的,怎么着也能照应你俩几年,不,一两年不是。”
“呵呵,张大妈,我这可是三间正房,外加雨水一间厢房呢,您家那也就是一间厢房吧,您觉得我是真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