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持和杀意。
张真人倏地抬起手,一阵烟雾似的的东西悄声息的钻进逍遥道长的鼻子。
逍遥道长“呃”的一声,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很快,脸上脖子上凸现出一条条黑色的筋脉,紧接着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张真人就像早已预料到似的,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死……死也不会……告诉你!”逍遥道长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抽动。
他的身体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喊叫出声。
“明明可以荣华富贵的活着,你偏要自己找死。”张真人的声音微冷。
话音刚落,顾柒抽出剑,没有一丝犹疑,一剑刺进逍遥道长的胸口。
“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禁术,所以身体亏空得厉害。换作你,至少可以扛一个时辰。”张真人盯着逍遥道长的尸体,语气淡淡。
“到处搜过了,没有发现。”顾柒抽剑回鞘。
“妨,既然他花了大半辈子都研究不透的禁术,我拿到了也没用,至于那蛊王,你给我盯着,它迟早会出现的。”
“是!”
张真人刚准备转身,突然停住,云淡风轻的问道:“听说你到芜城抓了个乞丐?”
“是一个偷拐小孩的罪犯。”顾柒诚实回道。
“哦?”张真人盯着顾柒的眼睛,默了默才笑道:“别太贪玩,你知道的,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是。”顾柒低头回道。
漆黑的夜里,道观深处燃起大火,熊熊大火染红了天空,远远望去,竟然比流光溢彩的芜城还要绚烂。
……
芜城大街上,年轻的男女相约着放河灯,李蓁带着丫鬟兴致勃勃的在人群中穿梭。
“小姐,你说那个孙嬷嬷回去后会不会告状?”杏儿伸手护在小姐身边。
孙嬷嬷是李府派来的,让其接李蓁回京城,因为尖酸刻薄,得罪了不少人。
“告什么状?我只不过在她的饭食里放了点巴豆,床上放了点痒痒粉,是她自己受不了走的啊!与我何干?”李蓁舔着糖葫芦上面的糖霜。
杏儿:……
“那我们怎么回京城?”杏儿掰了掰手指,心里算着银子。
“你忘了,干爹升任工部侍郎,到时候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李蓁的干爹,也就是徐琳的父亲。
徐琳的母亲程氏生儿子难产,是李蓁施针救回,于是程氏便收李蓁为义女。
李蓁和徐琳也成了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快看!那个河灯真好看。”李蓁快步走了过去。
“各位,只要在纸上写下河神二字,这盏河灯就可以拿走。”
店主指了指旁边架子上最高处的一盏游船河灯,大声吆喝道。
众人看去,只见架子的下面铺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一支足有成人高的粗毛笔很显眼的放在纸上。
此刻,已经围满了不少人,但是敢上前写字的人却没有,看来都是被这大毛笔吓到了。
“我来!”一个四方脸小眼睛的中年大汉走上前。
他故作轻松的弯腰拾起毛笔,只是把毛笔抬起来挪到写字的位置,已经脸涨得通红,一笔还没落下,就赶紧把毛笔放下了。
“太重了!”大汉忍着胳膊的剧痛,低着头灰溜溜的退回人群。
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三个年轻的公子挤上前来,锦衣华服格外醒目。
正中间的男子身形瘦削气质文弱,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左边的男子身材魁梧,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右边的男子则宽肩窄腰身材挺拔,如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具有冷感,气质严肃不苟言笑。
“殿……公子,属下去把那盏灯赢回来。”陆涛粗声粗气的说道,眼尾扫了一眼最边上的傅修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