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这位是赵公子,还有他的两个属下,傅公子和陆公子。”徐惟忠别扭的语气介绍道。
“哼!”李蓁不打招呼的直接坐下。
“蓁蓁!”徐惟忠的声音有些生气。
“妨妨!”赵恒笑着抬了抬手。
大家沉默了会,心思各异的品着茶。
李蓁一抬头,正对上赵恒热情友好的眼神,忙凶神恶煞的狠狠瞪了瞪。
赵恒的热情瞬间冻结在脸上。
傅修玄如覆寒霜的眼睛看了过来。
李蓁因为有干爹当靠山,还有徐琳这个帮手,心里一点也不怵,张牙舞爪露出小虎牙,对着傅修玄凭空咬了几口。
傅修玄眉头微蹙的别过头去。
“大黑熊是谁?我替你揍他!”徐琳小声说道。
“还能是谁?就是……”李蓁瞥见干爹的警告眼神,“算了,以后跟你说。”
送完河灯,李蓁便找借口早早告辞了,这次河神节是她过得最不开心的一次。
赵恒等人蹭完茶蹭完饭,又蹭到了徐惟忠的书房。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一心只求太子快点走的徐惟忠,只得吩咐下人赶紧准备客房,别看他表情镇定,紧绷的背上全是汗。
“徐大人,听说你的夫人和儿女要回京城,刚好我也云游结束,不如一起乘船,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赵恒没有一点太子的架子,仿佛只是一个四处游玩的赵公子。
徐大人震惊之余吓得连忙下跪。
和太子同乘一艘船,这是何等的荣耀。
赵恒虚扶一把,轻松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叫李蓁的姑娘,似乎叫徐大人干爹?”
“回太子殿下,李蓁和小女关系要好,所以就认她做了干女儿。”徐惟忠没有说得很具体。
“李蓁的父亲可在朝中为官?”
“她父亲是工部营缮司主事李守敬,不过从小到大一直不被李家承认,所以独自居住在芜城。”
“哦?是那个工部军器所监造官李守敬,听说是他的岳丈工部营缮司员外郎黄胜极力推荐,才得了这个主事。”
“据在下所知,这个李守敬是有能力的,现在军队用的新弓弩,就是他改进的。”
赵恒点点头,“新弓弩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确实是做了件实事。”
徐惟忠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赵恒。
外人都说当朝太子心智愚笨,整天不是琢磨木雕就是玩蛐蛐,现在看来,那些人绝对是恶意中伤。
明明太子殿下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聪明睿智亲和沉稳……
徐惟忠使劲在脑海里搜刮着词语。
“你刚才说她独居,难道是她母亲在京城,独自留女儿在芜城。”赵恒又提起了李蓁。
“也不是……李蓁的生母柳氏生完女儿后精神有些失常,不久后就寻了短见。”徐惟忠的声音有些低,他早将李蓁看作半个女儿,所以也为李蓁的身世感到悲伤。
站在一旁的陆涛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抬起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傅修玄木然的站着,面色冷若冰霜。
书房变得有些安静,久久没有人说话。
徐惟忠寻思着应该逗太子开心,可家里没有木雕也没有蛐蛐,他脑海里闪现出儿子的拨浪鼓,猛地摇了摇头。
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后,才拿了些新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