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靠皇宫的北拱卫司,一身黑色披风黑色锦服的顾柒像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黑色披风飞扬起的衣角,露出绣着大片连云纹的暗红里子,紧身的黑色锦服上,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胸口,用金线绣着鲲鹏的图案。
这是金鳞卫的图腾。
正围在一起玩骰子的金鳞卫纷纷抬起头,敷衍的喊了声“副指挥使大人”便继续玩起骰子。
千户丁谓拦住顾柒,“今天指挥使大人不在。”
顾柒停下脚步,眼尾扫了他一眼,一侧嘴角勾了勾,“你刚才说什么?”
丁谓拱手回道:“指挥使大人……在地牢。”
顾柒的身影走远,刚才还玩骰子起劲的金鳞卫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顾柒,不就是和指挥使大人睡了,又和国师大人睡了,才爬上现在的位置吗?张狂什么?”
大家嬉笑一阵,有人提醒道,“别忘了,他可是咱们训练营的第一名。”
“那你也别忘了,训练营里每个晚上,他都不在,这个第一名我可不承认。”
“他不在,是因为你们天天往他被子里丢蛇虫鼠蚁啊!”
大家又哄笑一阵。
丁谓提醒道:“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毕竟真正替皇上办事的是南拱卫司,没有他们,金鳞卫早就不存在了。”
有人酸道:“哟!丁谓,你这么替南拱卫司说话,怎么顾柒没有把你挖过去啊?”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没有看上。”
“你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丁谓气得拂袖离去。
“哎呀!别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玩骰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地牢最深处,传来阵阵嬉笑的声音。
房间里,各式各样的崭新刑具挂在墙上。
有个脸色酡红的年轻男子正双手吊在一个架子上,只脚尖力的点着地。
旁边的榻上,赤着上身的金鳞卫指挥使邹通,顶着一个大肚子,流连在几个面容清秀的金鳞卫身边,任由他们给自己喂酒和葡萄。
嘭!
房间门被粗暴的踢开。
顾柒大踏步走进来,目不斜视的坐到桌前,看也不看榻上香艳的一幕。
“顾柒,你怎么来了?”邹通意犹未尽的从榻上起来,随意披了件衣裳坐到对面。
他色咪咪的盯着顾柒,心里压抑着一股冲动。
要不是国师阻拦,这等尤物他早就得手了,想到当时摸到的紧实腰身……
邹通舔了舔舌头。
“我要的强弩队,你有没有跟皇上提起?”顾柒用食指摩挲着茶杯口。
“我们不是有弓弩队吗?”邹通笑着说道。
“你是说北拱卫司那支连弓都拉不开的弓弩队吗?”顾柒抬起头,盯着邹通脸上那颗长着长猪毛的大黑痣。
“呵呵,顾柒,你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