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刻钟,但在薄锦韵根本不给周鹤游到点就走的机会,紧锣密鼓地就将周鹤游的底细摸清了。
家里构成简单,一家人早早分家了家中只有父母和周鹤游三口人,父亲是孔武有力的耕种老手,母亲性子温柔,夫妻恩爱非常。
周鹤游这会也回过神来,薄家这位二小姐如今是打算效仿她的母亲找个有潜力的夫婿竭心尽力地扶持后再共享荣华?
该说她倒是眼光毒辣吗?
可惜自己此次来烆州可不是奔着和这位薄小姐花前柳下来的。
是以在薄锦韵拐弯抹角地问道他的课业学识如何时,周鹤游做出一副窘迫状,右拳掩面说道:“我天资不佳,虽每日勤学苦练,但如今看来怕是再过个三五十年都难中举。”
说完他还担心叫薄锦韵看上自己仅剩的“勤学苦念”的优点,又补充道:“今年的乡试我已不打算参加,将来能找到个教书先生或者替人誊写的行当我就满足了。”
啧。原些听到周鹤游是家中独子薄锦韵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家中独子要他入赘可真是难上难,结果不承想周鹤游看着满腹诗书博学多识,实则是个草包花瓶!
不对,如此好颜色,怎么也当是个白玉瓶!白玉瓶可不就最适合置于家中每日赏玩?
薄锦韵敛下眼中喜悦之色,故作欲言又止的神色遮遮掩掩地说道:“现如今时辰差不多了,周公子可去书房见父亲了。只是……”
装得如此明显叫人想忽视都不行,周鹤游装傻不能,只得如她所愿问道:“薄小姐可是还有其他难事?”
“周公子有所不知……哎……”薄锦韵边叹息边用长袖掩面,语带抽噎道:“其实对父亲的作品我也颇为欣赏,可惜每次想和父亲探讨一二时总会被父亲以此等书非小女子可以参悟为由拒不多言。如今我与周公子您一见如故,且厚着脸皮求一件小事……”
“但说妨。”
“您和父亲研学完能否隔日来此小坐转述给我听?”
不等周鹤游想出说辞推辞,薄锦韵当机立断,立刻补充道:“周公子且速去父亲书房,莫要让父亲久等了,明日,我在此处待您。”
待到周鹤游终于进到薄勤书房时,距离二人原些约定时间已经迟了近两刻钟了。
这位殿下往日素有贤名,薄勤相信他不会如此故迟到,担忧周鹤游路上遭遇什么意外的薄勤紧张地问道:“殿下可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意外,意外就是,我就在此处不远处被你的女儿占尽了便宜。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姑娘家的闺誉可是要紧得很的……吗?
周鹤游感觉指尖泛起一阵微微的炙热,那人方才的言谈举止可看不出一丝在乎闺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