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压轴出场的陆沉以重伤为代价,将七只足有四五米长,手臂粗细的巡山蟒尽数斩杀,
本次特训第一阶段就此结束。
时间也已经来到傍晚时分,不足以支撑同学们开展第二阶段的一对一排位赛,而被提前放学。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能得以面见班主任云蒿,以问出他们积压颇深的问题。
至于杜苟,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一直等到两道身影于言中完成收尾工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的杜苟,最后回望一眼这三年来一直照顾过的大恩人。
尽管她时而粗鲁,老是动手动脚强制体测;
尽管她时而啰嗦,老是苦口婆心管这管那;
尽管她时而心狠,老是以儆效尤上台领赏;
……
想着想着,杜苟是又想笑又想哭。
明明一大早就把人看到了,就已经达成了今天的目标,直接走了就是。
偏偏还要上去搭话,白白浪费一天时间不说,还给自己弄得个哭笑不得的下场。
又是何苦呢?
摇头苦笑间,杜苟大半个身子已经到了门外,身前是晦明的灯光,身后是……
“还来吗?”云蒿的声音忽然传来,平淡如水的语气如一支急冻之箭,准确误地将箭头留在了他的心房内,让他顷刻间化作了一座冰雕。
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为之停止。
除了啪啪作响的心脏以外,只有脑中有关对方的记忆,在不缓反快地翻阅着,每一幕都是那么清晰、真实。
恍如昨日!
“您好,老师,我,我,我叫杜狗!”
“好的,老师,好的!”
“有,有有空!”
“那啥,就是那啥。”
……
就连为前身此生画上句号的那一幕,也都是浑浑噩噩喃喃着,“老师,我好像又失败了呢!”
伴随着一股洒脱的笑意涌上心头,杜苟终是成功踏出了脚去,同时向后挥手道别道:“不了,老师!”
“我觉得吧,其实从一开始,我们俩的道路本就不应该相交的,”
“这三年来,相信你和我的感觉大差不差,都觉得这一路来走得比辛苦,”
“就好像我的车抛锚在了半坡,本应该就到那为止了,路过的你却非要拉着我的车继续向上攀爬,”
“而现如今,你我之间的岔路口就在眼前,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承蒙厚爱,在这,您的学生,杜苟,祝您今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