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参加会考也取不到个像样成绩还去,看来你真是死脑筋一个!”
结伴于第十六号街道上,杜苟在得知对方还要参加会考的打算,当即就给出了有些不客气的点评。
因为他认为,就算朱言立马得以孵化烈鹰,也做不到在剩下不到一月的时间里,让其成长为能在群英会集的大会考中拔得一筹,往年最低等阶的二阶存在。
一步慢,步步慢,
虽不能说是绝对,但大多数人都逃脱不了,这宛如宿命般的话语。
而朱言在听到这稍显严厉“劝诫之言”后,也是忽然泄气道:“世人皆知命途苦,奈何黄粱梦不尽。兜兜转转十八年,此路不去哪方行?”
哪方行,哪方行?
暗自喃喃间,杜苟回呼起了独属于对方的退婚故事。
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没有夹杂着传说的血脉,更没有住在戒子里的老爷爷,
有的仅仅只是“雀攀高枝变凤凰,随焚世情掩尘埃。”
连人一面都没见到,偌大的一家子人就莫名其妙流落了街头,成了比之棚工还要卑微一些的黑户。
若不是作为班主任的云蒿有些手段和背景,朱言可能连学都上不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和杜苟才走得如此之近,毕竟都是已经沦落到光着脚丫子走路,大不了就是个头点地的人。
而但凡有点骨气,任谁都是想报仇雪恨、一雪此耻的。
恰恰朱言别的不多,就是骨气多,而且硬得很。
不然这两年来家里长辈接连身死的连连噩耗,就可以将他从精神层面上毁掉,而不是如今这般敢来此赌蛋。
细细想来,除此以外,他好像已别他法。
或许平凡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往往不是去选择,而是去顺应、去赌。
哪方行?
哪方都不行!
自是要选希望最大的那个。
从质疑到理解,杜苟花了一分钟时间。
也就是这一分钟时间,一个白色木乃伊就这么悄悄出现在了他身右侧,并且一上来就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他全身。
“你是?”另一侧的朱言注意到,率先出言问道。
但来者却是直接将其视,而同杜苟确认道:“你就是杜苟?”
大致看了一眼这个能大致看出是个姑娘家的怪人后,杜苟不假思索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倒不是他没有怀疑其目的,而是在看到对方的同时,他也瞄到了人群之中一抹熟悉的靓影。
并得到了对方的指示,亦或者请求。
再一联系其昨天所提到的上医院一事,杜苟便大致猜出眼前这位病患,极可能就是她这一周来风风火火,连备考都来不及做的的原因所在。
女儿,亦或其他。
不等他再过多分析,显然是怀着目的而来的叶春迟,就已一边自顾反复喃着“那就好”三字,一边在右手手腕处的绷带下翻找出了一个白玉环。
只一眼,杜苟和朱言就认出了那是前不久,由东莱阁才推出的新款储物宝具——白素贞十三。
但他二人第一反应不是这人绝对是个大款,而是麻溜地一连退了四五步。
因为实不难听出对方每一句“那就好”都是饱含情绪的,都是咬牙切齿的。
显然来者不善!
所两人都是深怕人掏出把刀来给自己噗嗤一下好的。
“喂喂喂,苟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朱言也在第一时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