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湾郡试炼广场的东边富人云集,可以说是整个郡最奢华的地方,那里竖着一栋栋深宅大院,每一栋都是庞然大物,每一座府邸都价值不菲。张富贵的家就在这里。
说起来张富贵家能在这片豪门高宅的府院里占得一方大院落全凭有个有钱的老妈,毕竟单靠一个巡防营的队长是住不起这么奢华的宅邸的。
张家宅邸,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只有俩人。
一个人跪在地上,正是时刻不忘把“家父张二河”挂在嘴边的张家少爷---张富贵。
另一人坐在椅子上,面目威严,正是被张富贵时刻挂在嘴边的那个家父---张二河。
张二河薄薄的嘴唇上蓄着两撇看上去就威严比的八字胡,这胡子又黑又浓很显威势。不过也有人说并不是八字胡让张二河看上去威严比,而是单纯的张二河这个人就显得威严比。
张二河虽然威严比但为人却特别的谨慎小心,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算是遗传了他的谨慎,个个在外面为人处世都牢记他的教导,有着一股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度。而且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早早地便拜了名师学习诗词文章。大儿子张富荣是去年新晋的举人,二儿子张富华年纪小些但也已经拿到秀才功名了。可以说,张二河在培养这两个儿子方面还是颇为自得的,有了两个成功的例子,走起路来腰杆子都硬。
可惜第三子张富贵是个例外。或许是老来得子,张二河对这个小儿子太过宠溺的缘故,张富贵从小就养成了刁蛮的性子,也从小便展示了不俗的败家功力。张富贵不喜学文,天生一副拆家的性子,成天上窜下跳,把好好地一个张府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张富贵在家里成天胡闹也就罢了,偏偏长大些了还喜欢在外面惹事生非欺负别人。这也就罢了,年幼的张富贵深谙扯虎皮做大旗的道理,动不动就喜欢在惹事后把老爹的名头说出来狐假虎威一番,不出几个月就把张二河好端端的名声给搞臭了。好在张二河作为一个巡防营的队长在黄湾郡这个地面还算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只要张富贵不作死去惹比自己官大权势大的,倒也出不了什么事。出不了什么事,张二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今天,自己的宝贝儿子极有可能得罪了一个未来的武道奇才,也间接得罪了禅宗的高手,这就需要张二河出手教训一下儿子了。
张二河看着自己宠溺比的小儿子跪在地上也是一阵心疼,但一想到他惹的事还是硬下心肠愣是让小儿子跪了不下半刻钟。
也许是跪的时间长了有些腿麻,张富贵不由地挪了挪身子。
这一幕让坐着的张二河很是恼怒,瞬间起身走近,拎起小儿子“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张富贵被打得有些头晕目眩,但还是很懂事的继续跪地求饶道:“爹,我,我”。也许是被打肿了脸,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态度误,住嘴,继续跪好”,张二河根本不给小儿子说话的机会,强势霸道的继续让张富贵跪下,这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张富贵只好含着委屈的眼泪继续跪下,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再说下去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张二河开始训子了,只见他缓缓地道:“‘礼义仁智信、温良恭俭让’这几个字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啦!”。
“为父多次教过你,在搞不清对方底细的时候不要去惹人家。”。
许是觉得不解气,张大队长干脆也不文绉绉地拽词了,直接开了粗口:“龟儿子啊,龟儿子,看到别人衣着寒酸就可着劲地欺负人家啦!人裁判在场你插什么队,你插队就算了,插得这么高调让别人看笑话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傻,自己干了蠢事还得把你老子带上,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让你个龟儿子天天给老子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