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胆小的兽人围着阿珂打探消息,胆大的兽人小心翼翼围在了傅清野身边,跟傅清野说着话,眼睛打量着两个来客。
“你们好,我叫阿吻,是阿野的伴侣。”看出这群少年的腼腆,云吻款款地主动自我介绍道,“这是阿宴,也是我的伴侣。”
小雌性性格这样好相处,兽人们也纷纷热络起来,“我就知道,是咱们野哥的伴侣!”
“阿野,你怎么出去找一趟阿珂,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伴侣?在哪找到的,我也去看看。”
“阿宴兄弟,你是阿吻的第一个伴侣吗?你这衣服看上去真不一样,你是从城邦那边来的吧?”
“阿吻,以后是要来我们部落长住吗?我们部落的雄性年轻活好,你可以多挑几个。”
“不行!”傅清野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步把围绕在云吻身边的兽人隔绝开来,看见兽人们有些诧异疑惑的目光,才收敛了几分情绪,岔开话题道,“休息一会儿,等太阳光弱些,咱们就开始赶路。”
草原的阳光毒辣,湖边湿热,众人像处在一个大蒸笼中。傅清宴竖起石墙,搭成一个背着光的三墙一顶的简单小房子,众人纷纷躲了进去。
有了这一片阴凉,野犬族兽人们纷纷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傅清野躺在云吻身边,几乎是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就连傅清宴也靠着墙闭上了眼睛养神,看样子是刚刚背着云吻跑了那么久累着了。
“阿宴,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云吻拍拍自己的大腿,轻声道,“躺我腿上睡一会。”
傅清宴没答应,反而是将云吻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搂住她,“一起休息一会吧。”
云吻靠在傅清宴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她却是被兽人们的鼾声吵得睡不着,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她决定去湖边洗把脸。
湖泊不大,边上长了些杂草,两只角马正在湖泊对岸低头饮水。水不算清澈,混了些泥沙,云吻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蹲下身掬了一捧水打在脸上,想到后面还有两天的行程要走,路上不一定有水喝,也不管脏不脏了,就着手里的水喝了个饱。
因为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穿过来,云吻脚上连双鞋也没有,可谓是十分悲催,刚才虽然一直是傅清宴背着她走,可脚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污泥。
云吻正想着要不要在湖水里泡泡脚,也好去去暑气,隐约看到水里有一道黑影划过。
周遭一片寂静,刚刚那两只喝水的角马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湖水中的天空隐隐泛着波纹,云吻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强烈,她猛的起身后退几步,远离了湖水。
几乎同一时刻,一只鳄鱼冲破平静的湖面蹿了出来,张开长嘴,直直冲向方才云吻蹲着的地方,咬了个空,又落回水里。
一切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云吻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跳狂跳不止。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刚才没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没有离开湖边,她一定会被这条尼罗鳄一口咬断脖子。
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云吻心中的恐惧作祟,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