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吻在颠簸中不知不觉睡着,清晨在一阵喧嚣中苏醒。
“醒了?”
醒来时云吻正睡在傅清野腿上,她抬手揉揉眼睛,目之所及是已经大亮的天空和向上延伸着生长的树的枝丫。那树上挂着一个人,云吻疑惑后再定睛一看,发现是阿珂正攀在那棵形状奇怪、大腹便便的树上摘果子往下扔,下面的人拿布兜接着,配合默契。
云吻哼哼几声,起床的劲儿还没过去,侧过身搂住傅清野的腰。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傅清野伸手捏住云吻的脸,俯身凑在她耳边喊道。
云吻拍掉他的手,把脸埋进他的腹部不理睬他,结果被他单手捞了起来。
只好坐了起来,人还懒懒地靠在傅清野身上,抬眼只见傅清宴手上拿着一个石碗走近,递给她,道:
“猴面包果的果汁,尝尝。”
这果汁入口酸甜,十分可口解渴,云吻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就见勤快的兽人们已经又要上路了。
“你们都不休息一会儿吗?阿宴,你累不累?”
“你怎么都不问我累不累?”傅清野眼神幽怨,不满道。
“这不是阿宴还背着我嘛。再说了,我知道你最厉害了,完全不需要担心。”云吻赶紧给傅清野捋顺了毛。
夸奖对于傅清野来说十分有用,这已经是云吻的经验之谈了。
“那倒没,你也不用担心他,我们中午会休息的。”一夸就飘的傅清野臭屁到。
“没,云宝,你不用觉得有负担,且不说保护你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本能,在兽世,雄性为伴侣提供更舒适的生活也是应该的。”傅清宴白皙的胸膛上隐隐有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那双与他的及肩棕发同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云吻熟悉的温柔和可靠。
那么就坐上狮背再次启程吧。
白天的旅程给了云吻更多机会去好好欣赏这热带草原上的景色,高大的金合欢树散落在草原的各处,树边两只长颈鹿正在享用它们的早餐。一只母象带着小象开启了晨练,她的长鼻可以轻易地连根拔起一棵大树,所过之处留下半米长的脚印。
傅清野带着队伍绕远了些,象在草原上是最危险的动物,一只成年公象可以轻易杀死一只雄狮。
待到正午时分,大家又躲在傅清宴竖起石头棚子里开始休息,只有云吻一个人精神得很,不过她怕傅清宴会因为不放心她而睡不好觉,所以乖乖靠在他肩上装睡。
下午时队伍已经走到了这片草原的边缘,气候的变化显而易见。这里似乎刚下过一场雨,青草鲜嫩,跑过去可以带起一串泥点子。绿色变得随处可见,却鲜少看见有动物出没了,想来,是被住在附近的兽人们给猎光了,难怪部落要跑那么远的地方一路打猎。
又至黄昏时分,远处,群山笼罩在一片云兴霞蔚中,那最近的山脚下,便是野犬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