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官阳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章主管，您也知道，我是独生子，家里老父亲和母亲都等着我养活呢。”

其余人也纷纷诉苦。

谁都不想被优化。

更不想被放在这第一批的名单里面。

章子沫挥了挥手，不屑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第一批没有你们的名字，只不过我们组，方歌的名字在第一批优化名单里面。”

章子沫看着方歌的眼神就像是在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其余同事也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松的这口气并不是因为优化名单里面没有他们。

而是没有得罪领导。

“唉，方歌，咱们俩一起进的公司。”

“没想到你比我先走一步啊。”

“燕都大学毕业，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李官阳拍了拍方歌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在嘲讽。

方歌瞟了眼李官阳。

犀利的眼神让对方感到背后传来阵阵寒意。

吓得他赶紧拿开手。

而这一幕也被直播间的观众所看到。

他们纷纷为方歌打抱不平。

“卧槽？凭什么啊！刚转正就被开除了？”

“这尼玛，什么勾八公司啊？”

“方哥干脆别干了，你好歹也是燕都大学博士，又不是没地方去！”

“傻*领导，跟个狗似的咬着我方哥不松口了是吧？”

……

“方歌，到最后了，你有没有话想对大家说？”

“毕竟是同事一场，好聚好散嘛。”

章子沫推了推眼镜。

眼神中透露着两个字，得志！

方歌轻哼一声：“我请问章主管，公司优化为什么不以邮件的方式通知我们？而是让您单独来开会？”

章子沫不慌不忙，好似胜券在握：“方歌，在座的你学历最高，知道你被优化，别人没有被优化，你很不服。”

“但是不服有用吗？这是个人情世故的地方，不是靠学历的。”

方歌追问：“请章主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章子沫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方歌啊，被优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你还年轻，外面有很多公司都需要你这种优秀人才。”

“年轻人不出去历练历练怎么能行呢？”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

坐在方歌正对面的漫漫也开口道：“方哥，章主管说的没啊，你比我们学历都高，随便去一个公司都要你。”

“但我们不一样，就靠着这份工作吃饭呢。”

他们都知道，方歌得罪了章子沫，这次优化只是一个由头，就是找机会开除方歌，让章子沫找回自己的场子，重新树立起领导的威信。

这个时候，站队是必然的，该站哪边儿，也很重要。

李官阳同样说道：“就是啊方哥，你能力强，去哪儿都能吃上饭，何不把这口饭留给我们吃呢，你说呢？”

对于他们来说，方歌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互相排斥是自然的。

但是。

前脚刚收了好处，接着就搞背刺。

这方歌能忍？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方歌能力强，凭什么让着他们？

砰！

方歌拍案而起：“我特么是你爹啊，我凭什么让着你们？”

见方歌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

章子沫直接指着鼻子骂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小心吃大亏！”

方歌扯了扯嘴唇，顿时怒火涌上心头：“特娘的，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