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寒江羽、寒江立与寒冰妍三人迎着风刀踏雪而归,寒江立已是冻得颤颤巍巍。
寒江羽早就做好了被寒山候责罚的准备,不料父亲这次却意外的反常。
大抵是因为儿子即将远游万分不舍,也或者是下次再见不知是何光景。
寒山候不仅没有责备,反而是一副从未有过的慈爱温和。
寒山候单独把寒江羽寻来。
寒江羽进了门,正准备行屈膝请安礼,寒山候却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我们寒氏一族最重礼仪,心底敬重这也不过是虚礼,内心不认可更是徒有形式。今天咱们爷俩就放肆一回,不必拘礼。”
寒山候本就讨厌繁文缛节,不过是老祖宗的传统不敢丢弃。
寒江羽从小被这些礼节拘束惯了的,此时却有些不太适应,在一旁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必拘着,坐吧。”寒山候摆了摆手示意寒江羽坐下。
寒江羽这才落座。
“阿羽啊,明天你和阿立就要南下去往穹窿山,我有几件事嘱咐与你。”寒山候惜字如金,没有过多的铺垫。
“你们此去一是为了吴越江氏研学,其二也是历练成长的机会,第三就是调查马匹被害的事宜。”寒山候心情十分复杂。
“江氏族长江月白是你母亲的兄长,也就是你的舅父,去到穹窿山我自然不必忧心,但切忌低调行事、别太出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展露你的真本事。”
“是的,父亲。”寒江羽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作揖礼。
“刚说了不必拘着,累不累啊?”寒山候一脸嗔怒。
“是,父亲。”寒江羽又想起身,被寒山候一个肃杀的眼神死死钉在了椅子上。
“此去除了见你舅父,还有各大氏族的少主,他们存有什么心思、现下什么实力都是未知,所以,你一定不要过于亲近,也不可怠慢轻视。”
寒江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中原平氏和我们是老盟友了,台安叔叔你也见过,平氏族人都正直爽朗,你和阿立遇到什么麻烦,倒是可以与他的两个儿子多亲近走动,商议行事。”
“狐山玄氏族长玄清月曾是你姑父,自你姑母去世,也不大走动了。下个月初七,是你姑母的忌日,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去祭拜一下吧。”
“是,父亲。”寒江羽略微躬了身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