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时岁捂着被姜尔一拍过的地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爱不会消失,但爱会转移。”姜尔一眨眨眼,认真评价道,“岁岁,你眼神戏太过了。”
“哦。”时岁一本正经,“那再来一条。”
时岁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又捂着胸口半靠在后面,委委屈屈地说道:“所以,爱会消失对吗?当初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小心肝……结果沈铭许这才回来不到半天,你就为了他打我,皇上,你好狠的心呐!”
时岁一副被渣男伤透了心的模样,当上一句世兰附体也不为过。
姜尔一点点头,“不不,孺子可教也,保一条吧,再来一次?”
“不来了不来了,臣妾来不动了。”
时岁连忙摆手,看向身旁原本挨着她们坐的同学们已经主动离开坐在十米开外了,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她怕再来一次,她们就得退到场馆外吹冷风了。
“爱妃这身体素质,有待加强啊。”姜尔一老神在在的模样。
时岁故作妩媚地抛了个眼神过去,捏着嗓子撒娇:“皇上~”
声音仿佛带了钩子,姜尔一颤了颤,抬手打断她的危险发言,“打住!别诱惑我,我可经不住你的撒娇。”
时岁和姜尔一虽然都有些戏精在身上,可两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长相。
姜尔一温婉,一双会说话的杏眼,左侧脸颊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整个人就如同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而时岁妩媚,是典型的浓颜系美女,眼睛也是特勾人的狐狸眼;要说魅惑,没人比得过她。
“好吧,算你有自知之明。”时岁收了腔,眼神随着众人落在场馆中央那一堆男生中。
姜尔一撇嘴,偷偷吐槽,“恃美行凶。”
说完抬眼,此时沈铭许刚好一个三分球入篮,下意识回头找寻她的身影,对上她的视线后,又有些慌乱地转回去。
姜尔一没注意到他眼神中隐藏的情绪,只以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倒是围观了全程的时岁用手肘拐了拐她,“还生气呢?”
“生什么气?”姜尔一满脸疑惑。
“我记得上一次沈铭许离开的时候说,最多一年就会回来的,可从初三算到现在,应该也有两年多了吧。”时岁示意了一下场馆中央的位置,“刚才不还说人家大骗子?”
“……没生气。”
姜尔一看着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男生,即使运动得汗如雨下都没有摘下那阻挡他呼吸的口罩,抿了抿唇。
她记得他的第一个口罩就是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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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和双胞胎哥哥易岺久刚上幼儿园,在幼儿园门口她第一次见到了才经历烧伤后不久的沈铭许,那时他脸上的伤正处于泛红结疤的时期,还涂抹着药膏,他当时的模样,即使用“恐怖”二字形容都是毫不夸张的。
所以当所有小朋友都被吓哭的时候,她也不例外的被吓得扯住了妈妈的衣服小声说了一句“怕怕”。
可她妈妈没有像其他小朋友的家长那样带着孩子远离受伤的沈铭许,而是蹲下身子认真对她说了一句“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姜尔一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学会的第一个词叫做——以貌取人。
知道的第一个道理是——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后来,当班上所有同学因为害怕而不敢和沈铭许做同桌时,姜尔一抛弃了她亲哥,与沈铭许做了同桌;而时岁便是易岺久的新同桌。
四人因此结识。
只是当时的沈铭许因为脸上伤疤的原因根本不愿意说话,也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整日将自己封闭起来。
甚至有些蔫坏的人在背后偷偷叫他丑乌龟,因为他脸上的褶皱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