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应过之后,他心中暗想,靖哥儿原来已经长大了,这次就让靖哥做主处理吧。
刘魁武全程看着韩靖的安排,心中更是气急,韩靖这小子心思细密,做事考虑周全,日后必成大器。
好好的一段姻缘,全被......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王多鱼,又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家,还在低头垂泪的闺女。
“韩兄弟,是我刘家对不起你,日后我再上门赔罪。
这次天降灾祸,我也急着回去处理,就不叨扰了。”他向着韩国正一抱拳说道。
韩国正也不看他,对他摆了摆手,心想幸好提前发现这刘婉儿如此不守妇道,若娶了这女子回家,真是有辱门楣,祖宗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刘魁武带着女儿告辞离开,领头护院张武也带着一帮人押着王多鱼,去隔壁不远处的王家拉粮米。
等着眼见一车车粮米运到院中,都快堆满了院子,韩靖才放下心,“娘,您先去休息,我去再买些粮米。”
他出了门先去铁匠那定制了一批尖锐的铁器,又转向其他贩粮大户家中,上门买粮。
一路上,到处是散落成一堆堆的白骨,各家各户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天上的鹅毛大雪依然稠密,气温虽然骤降,地面还留有昨日的余温,雪花落在地上都化的不见踪影。
韩靖迎着雪花前行,内心没有丝毫的惶恐,只有急迫。
“第一时间的应急处理,应该能保得韩家老小,可自己的修仙之路,又在何方?”
......
王多鱼回到家中,虽然也死了不少仆人,看见他爹王有田还活着,这才稍稍安心。
王有田看着垂头丧气的王多鱼,还有不停搬粮装车的韩家护院,面表情看不出喜怒。
待如数交割完粮米和银两,韩家护院离开后,王多鱼这才哭丧着脸开口道:“爹,我是被逼写下的字据,家中还有粮米吗?”
“爹自然还留的有,怎么了?你和赵婉儿的谋算被韩家发现了?”
“谁料到发生这等天灾,那赵婉儿惊慌之下,露出了马脚......
可惜了这批粮食,这等天灾,粮食能卖个大价钱。”
王多鱼辩解后,又心疼起粮食来,对韩靖更是恨之入骨。
“这也不见得是坏事,赵国物产丰富,国泰民安。
一时的惊慌过后,三天之内就能从外地调运大批粮米,家中那本就是陈粮,也卖不上太高的价钱。
我已经联系了外地交好的粮商,不几日就可以有粮运到青州城。”
王有田露出智珠在握的神情,微微一笑道。
“还是爹想得周到,孩儿太过惊慌了。
对了,爹,那韩靖给我喂了毒药......”
王有田听罢在韩家发生的事情后,大惊失色,“那韩靖竟如此恶毒,他怎敢当众犯下这等罪状?”
......
此时,随着大雪不停落下,地上已经渐渐有雪积下,逐渐掩盖了街上人收拾的白骨。
韩靖又在城中买下大批粮米,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
韩家上下弥漫着一股悲痛的氛围,一天过后众人也已经接受了事实,再加上周边的人家都是如此,整个家中渐渐地也按照韩靖的安排,走上了正轨。
直到深夜,韩国正才回来,韩靖连忙上前问道:“爹,外面怎么样了?衙门里有什么消息吗?”
韩国正一脸凝重,“衙门已经瘫痪了,只余下县令李政和寥寥几个衙役还活着。
李政已经安排人快马出去报信,现在还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
“爹,这次灾祸还不知道持续多久,明天继续买粮,我已经定制了一批铁器,明日发放给下人,看护好家中。
你此刻不能心软,如果后面有人上门求粮,一律拒绝。”
韩国正沉默了良久道:“爹晓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