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令盛溪年的脑袋有些昏沉,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皱皱巴巴得全是褶。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发现衣服上全是酒味,甚至还混了点烟味。
衬得那点中药味都变得好闻了。
盛溪年嫌弃地撇撇嘴,他从小就爱干净又整洁,穿着前一天的衣服过夜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盛溪年环顾四周环境,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盛家,而是在某家酒店的顶层套房中。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扒了,打开花洒简单冲了个澡后换上了酒店的浴袍。
Apha随手扒拉了下还在滴水的头发,遇水后的卷发更卷了。
盛溪年清醒了很多,但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他带着满腹的疑惑顶着毛巾走出了浴室。
盛溪年盘腿坐到床上伸出食指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调动所有神经开始回想。
昨天林淮回国,他和几个朋友去爵色为林淮接风,喝得有些多了,现在脑瓜子还有些隐隐作痛。
Apha托着下巴仔细回忆了下,发现记忆断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当时包厢里有人抽烟,盛溪年受不了那个味道,就摇摇晃晃地出来透口气,刚出门就和一个大冤种撞在一起。
盛溪年皱着眉努力回想,可记忆中只有一张重影的脸。
Apha越想脑袋越疼,人生难事,只要肯放弃。
想不起就算了,干脆跳过这一环节,断片就断片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分化成apha这件事奔走相告!
盛溪年打开微信,点开林淮的头像框,未读信息是:【黏黏,醒了吗?】
盛溪年小时候是个撒娇精,所以他大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粘豆包”。
广而传之,最后简化成了“黏黏”。
盛溪年刚想回复,林淮的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Apha倚在床头,摁下接听,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笑着打了招呼:“淮哥,早早早。”
“哟,竟然醒那么早。”林淮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毛巾,鼻尖上还有些许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像是刚跑完步。
盛溪年是真的佩服他这个发小,论晚上几点睡,第二天都能在五点钟爬起来去跑步。
天气好就去户外,天气不好就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
林淮擦了擦脸上的汗,声音含笑,听着就让人心情好:“黏黏,你昨天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这刚回国你就这样对我?”
“你再叫我黏黏,咱就绝交!”盛溪年撇撇嘴,疑惑道,“嗯?我自己走的吗?我在酒店呢,还以为是你给我开的房间。”
林淮擦汗的动作一顿,“我昨天扶林煜去卫生间吐完出来你就不见了,跟你发信息,你说先走一步。”
“是吗?”盛溪年把头顶上的毛巾拿下来,头发已经不滴水了,“我一喝醉就断片,昨天的事我都给忘了。”
林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盛溪年忽然提高了音量,兴奋道:“对了对了,淮哥!我分化啦!!嘿嘿!我是apha!我得跟林煜炫耀炫耀!那煞笔现在应该还没醒吧。”
手机画面像是卡了一样,盛溪年晃了晃摄像头,林淮半晌后才有了动静:“apha的分化伴随着易感期,你怎么挺过来的?谁给你开的房间?”
盛溪年翘着脚晃悠悠道:“不跟你说我忘了吗?再说了,我一个apha还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