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骂人不骂爹娘,文采再好,终究还是缺了神韵。”
“说本宫强抢臣下妻女?这一看就是老丞相的笔迹吧。你还好意思说,八十岁老头,娶十八姑娘,你遭得住?本宫是替您狗命考虑啊,真不是缺暖床的。”
“肆意罢免官员,这条罪本宫也认。上次一个流民出身的武夫,仗着有点军功,芝麻大点的官位,居然也敢跟廷尉家的儿子争。”
“本宫反手让他滚去边关当郡守,累死他个不知死活的。这也都是照顾廷尉面子,怎么也成罪责了?”
西陵国封建与郡县二制并存,在原主一番操作下,边关几郡郡守,都是不问出身的贤能之人。
廷尉脸上火气盖不住,他儿子虽然得了个闲散官位,却被他捅了一刀。
“吾儿封了官职,太子为何还要出手伤人?”
白云深道:“那纯粹是他自己作死,在赌坊跟人玩骰子,输一次,就要砍掉己方仆人一只手脚。”
“这么好玩的游戏,本宫也起了兴趣。不过赌注是自己的手脚,谁知那赌鬼技术比本宫还废物,输了。本该剁他一只手,可本宫看在廷尉的面子上,打算息事宁人。”
“谁知那小子竟然不识好意,竟然污蔑本宫好人妻!这不纯他娘的放屁吗?”
“本宫是好人妻吗?本宫只是单纯好色而已。”
“这才失手捅了他一刀,廷尉该庆幸,幸好没瞄准腰子捅,不然你儿媳的田,还得辛苦你这头老牛耕了。廷尉如果气不过,可以替他捅回来嘛,来来来,本宫保证,绝不还手……”
廷尉黄脸吓成了白脸,心里纳闷,他和儿媳那点事儿,极为隐秘,太子怎么知道的?
头铁的丞相继续发言:“大王,西陵积弱,决不可与大魏抗衡,不如将太子交给大魏……”
李云深讥讽:“丞相家族里智商不如狗的痴呆都能当上大夫,西陵为什么积弱,不应该问问你们这帮成天只知放屁拉屎的世族?”
“幸好你家不养狗,不然西陵的三公九卿另一半除了痴呆,全得是狗。”
丞相很气,一口气,半天没吐出来,胸口发抖,手臂猛颤,急得跳脚:“你…你…粗鄙。”
李云深抡起手中的竹简,朝老人的屁股猛拍了下去。
“就你丫的头铁,敢带头骂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粗鄙。”
啪~
老人又挨了一下。
这次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嗷~”
一声惨叫。
“你竟敢打我。”
李云深二话不说,狠抽了几下,用力太猛,编联竹简的皮绳断裂,随即又换了一卷新竹简,继续抽打。
丞相人老嘴硬:“太子罪恶盈天,今日不死,西陵有亡国之危……”
半数朝臣都和丞相沾亲带故,既然铁了心和太子撕破脸,人墙便涌过来,将李云深围了几层。
今天豁出去了,干架!
“比人多是吧。小的们,都进来。”李云深拍了拍手掌道。
咚,咚,咚。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宫外涌进来数十位内侍。
李云深嚣张道:“别怕,把这帮废物往死揍。”
这帮残缺小厮不识字,只认主人,打起架来可不管你是什么生来就有种的三公九卿。
偷桃咬耳朵,挖眼捅鼻孔,什么招数贱,就用什么招。
大臣们哀嚎一片。
乱。
太乱了。
人声沸天,官帽乱飞,不知是谁滂臭的牙齿,飞溅到了王上阶前。
如此朝会,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