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冯总虽已退役,但体能训练却从未停止。即使前世她即将年逾三旬,但体力方面却几乎能硬刚成年男人,五公里跑完全不在话下。
可如今这副小身板……
哎……若说模样,果真是个好的,哪怕在前世,这小脸蛋就算不化妆都十分“抗打”;可若说真抗打,好像这副身子骨不太行啊,两拳就能给送走。等离开这鬼地方,一定要把这身子练壮。冯总暗自腹诽,在她的思维里,完全不觉得金刚芭比有什么不好。
这个夜,注定是难眠的。冯期期如此,磨盘村的村民同样也如此。村长带着村里的青壮,手持火把在村路及周边大路上呼喊冯期期的名字。
张巧珍跟着人群,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喊得声嘶力竭。这是冯期期失踪的第三天了。回想傍晚和村长说这件事时,村长几乎跳起来的样子她就来气。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也值得一急。她本不想说,可大哥偏让她告诉村长。虽然极不情愿,最终也是听了大哥的话。
村长让会计吴立报了案,自己也没闲着,立刻号召村民在周边寻找。直到深夜。村长气得不停地咒骂冯国光是王八蛋,侄女丢了好几天都不在意。
“我……我不是以为去她小姑家了么……”冯国光很不情愿出来找侄女,觉得这死丫头毁了他的牌局。
可他又极怕村长,可以这么说,冯国光第一怕他老子,第二就是怕村长了。但他老子已经没好几年了,所以在这世界上,村长就是最可怕的人,因为村长真敢脱下鞋就抽他几鞋底子啊。
“你放屁,她小姑家……她能敢去吗!”村长越想越生气,抬手就给了冯国光后脑勺一巴掌,冯国光被抽得耳朵里吱吱作响。
张巧珍在后面看着自己男人挨巴掌,也不禁把脖子缩了缩,仿佛这巴掌也打在了她身上。“不分四六的蠢材,期期丫头是咱们村最有希望进城当工人的苗子,将来你要是有个工人侄女,你去到哪谁不都得高看你一眼!”
“期期……期期啊……”呼喊声回荡在晴朗的夜里。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饥饿让冯期期法正确判断出距离和时间,她只觉得仿佛她从一出生就开始跑了,但却始终不见闻翠花嘴里说的那棵大柳树。
她脚步虚浮,直到一抹橘色的灯火映入眼帘。好像是个人家,这么晚了,谁家还没睡?
冯期期保持着警惕之心,完全不想惊动这里的任何人,可天不遂人愿,当跑到小屋院外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最终眼前出现了电视没节目后的雪花点,“咚”的一声就倒在了那盏橘黄灯光家的篱笆墙外。
没有梦境,什么都没有。直至清晨。
当冯期期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整洁的屋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觉,一种极为好闻的清香总是若有似的萦绕在她鼻息之间。
“醒啦?”一位老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冯期期回神,挣扎坐了起来。
“把粥喝了。”老人说。
冯期期端过碗,稀里呼隆就把粥喝了个干净。温热的小米粥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顺着喉咙软软的顺顺地流进食道存在胃里,胃里的温暖让冯期期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吃饱了?”老人问?
冯期期尴尬一笑:“如果还能再给我一碗的话……”
老人又给她盛了第二碗。
有了食物在胃里的底气后,冯期期的第二碗就吃得优雅许多。眼前的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皮肤光洁红润,若不是满头银丝,说她五十出头都不为过。
“谢谢您。”冯期期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