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秋子归在门口,那班主连忙迎了出来,满脸谄媚,笑得眼睛都没了:“哎呀!红衣啊……啊!”那班主刚到秋子归跟前,就被一脚踹倒,踩在了脚下。
“老畜生,莫不是使唤惯了,忘了身份?”秋子归弯腰,看着班主,笑得十分好看。
“不……不敢,那……那耽玉,小的一文钱没要,给……给他放走了。”班主忍着痛,边说话还边哼哼。
“哦?既如此,还在这皇城里碍眼作甚?莫不是,想去找十殿阎罗把酒言欢,吟风弄月?”秋子归居高临下,很是嫌弃地拿班主的衣服擦了擦鞋底。
过了好一会儿,那班主才从地上爬起来,朝秋子归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下九流的货色,攀了个下流的老女人,我呸!”
皇城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临走前,那班主私下里好一通骂。戏班子里的人,也跟着班主骂,可没一个人不羡慕秋子归的,谁不知道戏子红衣进府没多久,宁王就谴干净了后院。虽说倒插门不光彩,可进了寻常戏子都瞧不上的风拂柳,哪还有光彩?
在街上晃荡了半个时辰,秋子归瞧了瞧周围,见没什么可疑的人,转头就拐进了酒楼,要了个雅间,点了几壶好酒,斜倚在窗口,看街上人来人往。
这皇城,他逛了不止一次,除了来往的人不一样,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这酒楼处在繁华地界,街上的人算不算大富大贵,可都是有些家底的。秋子归喝了一口酒,继续盯着街道发呆。
忽然雅间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身着大红色衣服的男子,红色衣服上绣着金色的睚眦兽,袖口衣摆处,用银丝绣了滚边,脖子手腕都戴着金银的饰品。
男子坐到秋子归身边:“我可蹲你半个月了,总算是把你蹲出来了。”
“穿得这么招摇?不怕被人盯上?”秋子归瞥了男子一眼。
“怎么?小衣儿是担心奴家被别人掳去,清白不保吗?放心,奴家这身子,只伺候小衣儿。”男子贴近秋子归,还没怎么近身,就被扼住了喉咙。
“洛殇明,你正常点!”秋子归颇为嫌弃,洛殇明这家伙,多少有点毛病在身上,总像公孔雀一样爱显摆。
“呵!小衣儿还真是情啊,奴家这……呃……”洛殇明话还没说完,秋子归就加大了力度,虽说不至于掐死,可话是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