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深秋,近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房间,斑驳的光影洒在床上,苏醒过来的荣兆楠发现自己换了时空。
眼前站着的几个人束发长袍,装束很明显不是现代服装.。
穿越了?好像是。
她感觉到头疼,肩疼,腿也疼,疼的要命。
床边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兴奋的问道:“壮士,醒了?”
壮士?
另一个束发纶巾的翩翩公子坐在床边,给她把脉,那双手很白,修长而秀气,眉眼间虽是一派疏离,却是凤眼微扬,清丽脱俗,好媚。
鼻间传来淡淡草药的味道,夹杂着若有若栀子花的香味,这味道让她焦躁不安的心略微平静了一点点。
有人给她端过一碗白糯的热粥,粥里零星浮着几颗枣片,米香夹杂着淡淡的枣香味,热气氤氲,她这才感觉到肚子里空的很。
慢慢的把粥喝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感觉舒服了好多,身上的伤痛似乎也轻了些。
旋即,又喝了一碗苦得要命的褐黄色中药,她控制不住的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阵阵整齐的诵经声从睡梦中吵醒。
梦中的他西风烈马,戎装在身,手中剑光凌冽,面对着不断涌上来的对手,他和另外一个武士骑马而立,并肩作战。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睡在昨天的那个房间里,屋中陈设简单,靠着床边的炭火盆里火势正旺。
她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勉强坐了起来。
肩膀上沉沉的,她歪头一看,绑着布带,布带上渗着丝丝血迹,腿上也是一阵阵的疼痛,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一条腿上也缠着布带,上面的血迹已变成了黑红色。
这哪里是梦,这身上的痕迹应该就是在激烈的打斗中受的伤。
等等,这是什么?再一低头,忽然懵圈,壮士!
我是壮士
额滴个神啊,真主,上帝,老天爷啊
我果然是个壮士
她的汗登时下来了,身上的疼都忘了。
我成了男儿身
荣兆楠只记得下班时走过5号楼的施工现场,头好像被什么砸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可他现在又分明记得有一场冗长的战争,为了争夺一座城池,他和一个关系及其亲密的人在并肩作战。
她的灵魂穿越几百甚至几千年而来,而这副身体是几百或几千年前的一个武士。
头愈发的疼起来,脑海中的记忆纷扰杂乱,脑子里似乎是两厢混杂的记忆,而此时性别的转换更让他所适从。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昨天来过的小厮给他送来了南瓜山药粥,又给他端过一碗温好的中药,这碗苦的咂舌的药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从小厮嘴里他得知自己在这一世叫慕光,是昨日醒来后,自己说的。
好吧,那就是慕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