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尘扮了男装,除了身边最近的人,她应该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青柏嘿嘿的笑了两下,迎着慕光温柔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光哥,怎么看他的眼神有点像青尘,两个大老爷们儿,这么看着,怪臊得慌。
青柏和慕光说笑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慕光,“光哥,那日,从你贴身的衣服中找到的,忘了给你。”
慕光打开一看,是一只雕刻很精细的白色羊脂玉老虎,虎身大小正好握在手里,玉老虎通体晶莹润泽,柔和细腻,只在虎头上有一点赭黄,还真有点王者的样子。
这个玉老虎一定有着重要的意义,可是,他却一时想不起什么来,慕光苦笑了一下,细细的用衣袖擦了擦,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复又放回了贴身的衣服里面。
第二天天色微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慕光惊醒了,单薄的木板门被敲的砰砰响,伴随着青柏的喊声,“光哥,光哥,”慕光连忙起来把门打开。
“光哥,玄影我用用。”青柏边说边往玄影那边走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慕光问,
“青尘生病了,昨天到现在一直拖着没告诉我。”说话间,青柏已经上了马,“玄影脚力快,我去采些药来。”
慕光望着仍旧阴暗的天空,不停飘着的雪花已经薄薄的落在青柏身上一层,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望着青柏的背影,大声的叮嘱了一句,“路不好走,自己当心一点。”
回到屋内,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奔着青尘的住处走去。
雪已经很深了,没过了脚踝,慕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心里有些忐忑,这种年代,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要人命的,青尘自己就懂医术,没有治疗的办法吗?怕是病得有点严重了吧?
到了青尘的屋外,他在门口凝神听了听,屋内好像没有什么动静,经过昨天的唐突,慕光现在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再做出格的事情了。
忽然,门帘一挑,艾叶端着一盆水出来了,没说话,却是微扬着头,斜着眼睛看着慕光。
慕光用食指搓了搓鼻尖,干咳了一声,“咳,我,我听青柏说青尘生病了,过来看看,有大碍。”
艾叶转过了身子,明显不想理他,可又碍着婢女的身份,她低头淡淡的说:“不好,从昨天晚上就浑身烫得要命,还瞒着不让说出去。”
“那,没有服药吗?”慕光又问,
“服了些药,好像也不见好转。”艾叶眼圈都有些红了。“前夜,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一晚上也没休息,在照顾壮士你。”
慕光低下头,又搓了搓自己的鼻尖。
“第二天,又忙了一天,给庙里的僧人针灸煎药,什么样的身子能熬得住啊。”艾叶实在是为自家小姐着急。
“青柏去采药了。”慕光对艾叶说。
“这天不好,采药路上也要走好久的,现在怎么办呢?”艾叶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慕光想了想,问道:“这里有酒吗?”艾叶摇摇头,“这里是寺庙,怎么会让饮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