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片刻的寂静。后来教主以帮季包扎伤口,搪塞了这个话题。
季一开始是拒绝的,他从他的感知来说,这伤不算严重,没有瘀血也没有伤到骨头或经络,不会影响他干什么事情。完成早上的工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比起从前被父亲连踹的时候,被追债人毒打的时候,这真的没什么,没有必要为这小事麻烦其他人。
可教主很坚持,一副你再不答应,泪珠就掉下来的样子,说什么季是不是讨厌他,自己不过是为救命恩人包扎而已,怎么也要拒绝一类的话。
季看得出来,教主可没有他说的那么感激涕零,和往常一样的平静而已。只是单凭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和精湛的表演功夫,就已经把自己弄的不知所措了。跟着他去就是了,他可受不了教主这样。
伤口不深,但创面很长。三道口子中扎眼的一条从手腕到手肘,另外两条稍短,但看着干掉的血液和结痂糊在一起,还是觉得瘆人。
教主用毛巾擦拭着,心下有些怔愣,这样子也算伤的不重吗?就单看这表象,他可比那行教徒伤的都重。
“小季,疼吗?”
“不疼。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他为什么不向我祈求救赎,祈求赦免他的苦难呢?他真是每次都和人们不同啊,他真的不疼吗?这么说算什么,安慰我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的瞬间,教主的脑子有些懵,为什么这个人到了这时候还能想着安慰自己,为什么?因为他也毫缘由的崇拜我?这根本不可能,所以为什么?
难道我的暗示起效了?可是那暗示成功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其实教主也不清楚,在他认知里,暗示成功他就该变成他的最独特的教徒了。
教主否认了自己可以理解的许多猜想,最终只是又回到现实,为他包上草药和纱布,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看来我还要继续观察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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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教主离开去主持朝会,季独自留在房,间心中有些思量。
他想弄清楚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想知道这怪物能反复再生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他们再生从而快速斩灭他们。
他一直待在万世极乐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他该出去磨砺磨砺,已经呆在这里太久,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下次再遇到怪物,更强的怪物,他或许就没有办法护他周全了。
可如果在他离开期间,又有怪物来了怎么办?
对此,在教主知道季的想法后,笑了笑。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十几年也就遇见这一次,这东西应该是偶然闯进来的。
“再说了,我可是神之子,神明会保佑我的!”
开玩笑的说着,眼睛虔诚的闭上,手十指交握放在胸前,一副我身心归于神明,我最敬仰神明的样子。
“……”季一如既往的沉默。
“好啦好啦,小季放心去吧,就长远来看,再精进武艺,有利弊。我呢大不了再找几个武士守卫就好了~”
“我一天天呆在这里也很聊的,父亲母亲离开以后,整个教会上上下下都要我主持,对外面的见闻只能靠那帮教徒的只言片语了解。如果小季去游历了,如果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哦,或者带点什么东西也好啦~”
对于他的意愿,我当然会支持,我什么时候反对过呢?他已经带给我许多不可思议了,这真的很令我震撼也有不解。
再者,如果他在外面又有了什么经历,是不是会变得更特别更不一样呢?真的很好奇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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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教主的支持和自己内心愿望的驱使下,季还是又在教中待了半个月,确定暂时安全后,踏上他外出历练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