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门准备救人的宋砚愣住,以为终于可以拍摄成功的导演也愣住。
没咬到人还被赏了个大逼兜的僵尸更加愣住。
“时谬!你是不是有病?”导演剧本都甩飞。
时谬捏着鼻子,一把将僵尸推开,控诉:“导演,他太臭了。”
“他是僵尸,不臭难道还是香的吗?”
“唉?”时谬努力搜索,也没有搜出来僵尸是香还是臭的答案。
不过,她怎么隐约觉得,僵尸就是僵尸,为什么僵尸一定是臭的?
“可是……”
“为什么别人都能忍受,你不能?你是在拍戏啊,能不能拿出一点点演员的素养,将它好好拍完?求你了,你将就将就,忍一忍好吗?”
导演对时谬那点旖旎心思都被她这稀烂的演技给冲散,现在就是一万个美女脱光站他面前,他都不会再爱了。
“忍忍?”
“对,忍忍。”
“好吧,我忍忍。”时谬看一眼正在掰头的僵尸,好像又隐约听到了一声咔的声音。
“你没事吧?”
“吼!”可恶,头都打歪了,还假惺惺问他有没有事。等下全吸了,一滴不留。
“没事就好。”时谬退回原位,准备再来一次。
“行了,从你被扑倒开始拍吧,记得说台词,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时谬郑重点头,她明白了。
“第六场第五镜,开始。”
“啊!”
“吼!”
一人一僵扑倒在地,时谬的短裙上翻,只差一点点就要走光。她强忍着那股恶臭在她脸上喷洒。
“救命,砚哥,救我!”
时谬情呼救,宋砚连忙冲出来。
“妙妙,这是什么东西?”宋砚一边念台词,一边伸手去拽僵尸,准备将他拽离时谬身体。
结果他拽一下,纹丝不动。
喵的!这演员怎么不配合?
宋砚又猛拽一下,还是不动。他使出吃奶的劲来拽,将对方背后的衣服一把扯破,露出里面泛着腐烂的肉。
该死,妆化得是真不,都精确到身体。
但这力气怎么这么大,一点也拽不动。
导演此时只感觉宋砚演技大爆发,他表演吃力就像真的一样。
时谬就这么看着他拽,明明是平淡看着。可宋砚却从她眼神中看到写着:细狗,你行不行?
宋砚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他俯身一把掐住僵尸的脖子,而后挤压。该死的小配角,你要是不配合,老子掐死你。
手上却传来黏腻,并且好像有些软乎的东西被自己捏碎。恶臭在空气中发酵,熏的他眼睛都要睁不开,手上的感觉让他更加不舒服。
可这些东西哪能和他的男性尊严相比,就是要掐死他!
宋砚手指收紧,两只手几乎都扣在一起,对方却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吼!”僵尸张嘴,歪头,向着时谬的脖颈咬去。
就在那冰冷的牙齿触到时谬的脖颈时,时谬忽然一动,手自动挥出,再次赏了僵尸一个巴掌。
“咔!”这次的声音清脆多了,不光时谬听到,宋砚也听到了。
僵尸的脑袋被打的转了近一百八十度,脸直接与宋砚对上。
转头的时候,那一头脏污的长发往边上散开,露出大半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