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沉默了半晌,林清浅看见靳北笙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随后过了五六分钟,她听见了关门声。
靳北笙走了,一晚都没回来。
他不在,林清浅却并没有想象中睡得踏实,她反复回想这几天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也在想他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如果他属于别人了,她会不开心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林清浅不想承认,也不愿面对。
第二天早上,她叫来司机帮她把行李搬下了楼,坐在车上,司机问她去哪儿?
林清浅犹豫了一下,道:“城安路。”
她爸妈家。
……
就这样,靳北笙一连消失了三四天,第五天晚上,林清浅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泡脚,突然接到了韩良打来的电话。
她和韩良算不得多熟,私下打过的几次交道也全是因为靳北笙。
电话那头很吵,嘈杂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说笑声混杂在一起,所以哪怕韩良没说,林清浅也知道他在哪儿。
许是因为周围太吵的缘故,所以韩良说话的声音很大:“喂,林小姐?你在听吗?喂?”
林清浅放下手里的文件,微蹙起眉:“你说,我在听。”
韩良:“哦,是这样,我小叔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是真喝多了,这会儿都不省人事了,不骗你。”
“你可以给他的助理或者司机打电话,他们会比我到的更快。”
韩良笑了下,周围的音乐声渐小,说话的音量也没刚才大了,明显是换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林小姐,不瞒你说,小叔本来是不许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但我很担心他,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买醉,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我这会儿也有点儿醉了,说话可能颠三倒四,但你能听懂就行。”
“我能听懂。”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我每次叫他出来喝酒,十次他能拒绝我十一次,还有一次是要说教我,但现在他在买醉,你懂这种恐怖程度就像是如来佛祖亲口告诉我酒肉可以穿肠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能让靳大佛子变成现在这样,确实有本事。”
“他和你说了什么?”
韩良:“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问了,他也没说,但就在刚才,我听见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你的名字,林小姐,话我已经带到了,我等你来。”
说完,韩良挂了电话,林清浅收到了他发来的定位。
她看着手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真的很怕这又是靳北笙的苦肉计。
过了十几分钟,韩良给她发来了一条视频,视频里,靳北笙仰头靠坐在沙发上,没戴眼镜,领带松垮的系着,衬衫领口微敞,看起来很是颓丧。
这是林清浅没见过的靳北笙,也不怪韩良说她有几分本事,能让一个矜贵惯了的上位者为她变成这样,她可不厉害吗?
林清浅到底还是心软了,她擦干脚,起身去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