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的神色立刻变得更严肃了一些。
“在下明白了,太宰先生!”
……不,我觉得你不明白。太宰治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没察觉到身下某个人压在胸膛里的闷笑。
而在另一边没有参与这份喧闹的织田作之助正握着另外两瓶润滑剂默默发呆。不,或许这里的其中一瓶并不应该说是润滑剂,而是他接下来的人生寿命也说不定。这并不是他在悲观或是夸大其词,港口黑手党中的每一个成员——甚至于并非隶属于黑手党的人也都能够理解对这位群狼首领做出不敬之事会获得什么样的下场。即使现在这位首领的手段已经比那位被地下世界喻为血之暴帝的先代温和许多,但那也决计不是能够轻易冒犯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织田君。”森鸥外突然开口问。
既然是首领的问话,又不是不能够回答的问题,织田作之助便诚实地回答了:
“我在考虑是否有机会回去写遗书,以及在这样的危机下我是否能够勃起。”
森鸥外愣了愣,捂着脸失笑道:“我想我还不会因为这种不得已的问题苛责太宰君的朋友——把那瓶润滑剂递给我吧。”
“是。”
像是在交托自己的寿命那样,织田作之助谨慎地双手捧起那瓶润滑剂奉到了森鸥外的手里。
森鸥外盯了他一会儿,才接过了那瓶润滑剂,把它的开口塞进了自己的身后。
回忆起自己在书店看到过的《职场生存手册,为了表示对首领的敬意,织田作之助在森鸥外率先行动之后才在之后拿起唯一一瓶剩余的润滑液将里面的液体挤入自己的体内。
如果要织田作之助来说的话,被人侵犯的感觉实在要比侵犯别人怪异多了,但是前提是他能够顺利勃起。织田作之助虽然有着能够在任务要求下勃起的自信,但是对着自己的寿命勃起这种事情实在是强人所难,他尝试着撸动了一会儿自己的阴茎却始终没能让那根沉睡中的巨物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身对自己首领润滑好的屁股进行一场华丽的宣战。
好在中原中也帮了他一把——虽然他不是有意的。
在太宰治的阴茎插进中原中也的穴里时,中原中也整个视野都黑了一下。我为首领实在付出了太多——即使是忠诚如中原中也,在太宰抱着他的腰大力冲刺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不去这么想。
“哈!看我这招……!还有这一招!咦?这里是中也的前列腺吗?太好笑了,腰已经抖得不行了呢,很爽吗?穴吸得很紧哦?中也很喜欢吃我的东西吗?这么喜欢的话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地中出你哦?”
真聒噪。太宰这种混蛋,等从这里出去后一定弄死他。中原中也面表情地想着。可即使他努力放空自己的思想让身体随波逐流,他的身体却没办法欺骗自己从未接受过那结结实实的快感。
其后果是,中原中也不仅穴收缩得更紧,插进织田作之助体内的阴茎也更硬了。
“……唔。”
太宰治的攻讦在友人这一声压抑的闷哼中戛然而止。
“织田作……?”太宰治这才注意到自己全力抽插中原中也的连带效应。
三秒钟的停顿。然后中原中也听到了自己紧贴着的另一个人看似平静的声音。
“不,没关系。不如说帮大忙了,太宰。”
至少他现在顺利地勃起,插入进了首领的屁股。至于在刚刚太宰狂风骤雨一样的攻击下这位首领的脸色……此时就还是不要先和太宰说了吧。织田作之助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每一次阴囊重重地拍击在森鸥外后臀肉上发出响亮的啪声时,他就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寿命在“-1年”,“-1年”的系统提示声了。
现在的话——织田作之助在心里数了数刚刚操进去几记——已经足够他轮回三辈子了吧。
他的心此时如成佛一般平静,如果不是中原中也的龟头正戳在他前列腺上的话,织田作之助相信自己的阴茎也会像成佛一样平静的。
“可恶、原来中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太卑鄙了!”太宰治愤愤地说。
“你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啊!”
中原中也不否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想法,就算没有现在也有了。
手指都僵硬了呢,那家伙。中原中也幸灾乐祸地想。“怎么样,操我操得很爽吗?我操得也很爽。”
他欣赏着太宰治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他的名字,有些遗憾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好转过身去好好品味一下自己搭档此时那张脸上必定很好看的表情。
很快,他们现在姑且维持的稳定链接被打断了,一连串被传导过去的响亮战火重新在四个屁股中点燃。
这一次的起因是身处于首端的芥川龙之介。
芥川会认真地记得太宰教导他的每一句话——虽然他也会对此拥有自己的见解并选择性倾听。比如说,他现在就记得太宰说他插到中原中也前列腺时中原中也会很爽。
他当然是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行动来获得老师的认可的。于是即使在众人平静下来的那几分钟,芥川依然抱着自己那位少年老师的腰不停地抽插、探索着。
——直到他戳到了太宰治肠道里的某一个点。
在太宰治的腰肢软下去的瞬间,芥川龙之介立刻意识到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并且毫不犹豫地摆足架势对着那点发起了总攻。他深晓自己的体力尚且不足,和太宰先生相连时更法用异能辅助,只能用纯粹的肉体机能决出胜负。
因此、每一次抽插的体力他都不会浪费,而是像嗅到猎物的恶犬一样穷追不舍。
而他的敏锐和猛攻也如他所愿地起了功效。
“唔……!嗳、等等,芥川……哈啊!你……!”
太宰难以置信地扭过头试图去看自己的弟子,但他的呻吟和喘息却传递出了完全误的信号。
果然,太宰先生很爽!意识到正确事实的少年做出了误的判断,将自己的全身压在了太宰治的背上骑跨着大力抽送起来。
在这股执念的野兽超常发挥下的技巧和力量下,太宰治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胯同样在不受控制地将这份力量向下传递。证据就是他听到了中原中也在和他一起呻吟。
很快,他也听到了织田作之助的。
很好,等我出去你就完了,芥川。太宰治在发现中原中也在刻意迎合他好叫自己的阴茎能插得更深时,终于破罐子破摔地也自己耸动起腰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群孩子……没有人想想自己的首领正在最底端吗?除了满头冷汗与森鸥外面对面的织田作之助以外,在场确实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森鸥外正在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的份的攻击力度。织田作之助在试图去抵抗这股力了,可中原中也却因为太宰治一直在操他的前列腺而对身为太宰友人的他殃及池鱼,以至于在关键时刻他的腰总是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软塌下来。
直到此刻,唯有一件事织田作之助比确信疑。那就是他死期将至的这一事实。
孤身一人面对着即将来临的那场恐怖暴风雨的男人如英雄一般努力坚持着,隐忍着,却终于在大势所趋下倒坍在了黎明的前夕。
——在射出去的那一刻,织田作之助看到了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看到了自己未竟的梦想,也看到了和太宰相约去看的那场樱落时节。此时的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对人世竟有诸多眷恋和遗憾,有些因为身份的桎梏而难以突破的言语束缚也失去了本来固有的约束力。
现在的他有很多话想要和自己的友人们诉说,也有很多事想要去做,那本想要写的也终于有了灵感。但是——
“……永别了。”
织田作之助喃喃着,倒在了猝不及防的森鸥外身上——连带着织田作之助身上的三个少年一起。
森鸥外从人堆的最底下爬了出来。他看了看那一团跌在一起是还彼此相连的人堆,看了看自己正在流精的大腿,又看了看已经洞开的大门。
“呵呵。”森鸥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