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还说那个富商特别有钱,曾经给他甩下过一张百万支票,但是他没接,直接扔海里了。
我当时听到这里气的不行,当年的百万可是很值钱的,如果我爸拿了,我当时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英雄不受嗟来之食是没,可是英雄也能屈能伸。
我爸多少是有些倔。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骗我,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我是信的。
……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妈依旧是我心头的一个执念。我恨她,恨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丢下我走了。
如果她没有生下我,我或许不会过得这么苦。是我妈让我印证了歌里的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就是那根草,但好在生命力顽强,能够在翻滚的风浪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肥沃的土地,而后疯狂地向下扎根,最后拼了命似地向上生长。
……
我爸除了好赌,还好喝酒,明明酒精肝,但还是喝酒,怎么拦也拦不住,从小到大,只要他晚回来,我就害怕他是不是又喝多了,要不要送医院。
有时候我也恨我爸,但每当他清醒之后他又变回从那个“慈父”,我便恨不起来了。
我想他也不容易吧,借酒消愁在所难免,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
周迟回家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回来警告我,一警告完他便走,出门前还说,“打电话通知一下,升级套房。”
我知道,他这是替他的初恋情人打抱不平,没办法,谁让这归根到底还是他家的酒店呢,我只好“乖乖听话”。
话说回来,有一点我的确很佩服周迟,那就是专一。
我这人家境虽然差了些,但要说长相身材,我放在这些豪门千金里都是出挑的存在,更别提所谓的明星了。
尽管如此,人家就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怕我自个儿脱个精光站在他面前,他也是理都不理。
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脸蛋有脸蛋,可人家愣是不卑不亢,对我没兴趣,以至于我同他结婚这么多年,肚子愣是没半点声响。
你说他木头脑袋吧,但他又防我防的死死的,我连给他下药的机会都没有,说他聪明吧,但他又的的确确被一个女人拴得死死的。
我有时候还真是羡慕“这个女人”,真的羡慕徐清清,羡慕她能够有一个这么爱护着她的条件各方面如此优渥的男人,羡慕她不用为了生活而烦恼,羡慕她活得简单直接且明了。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偶尔会羡慕徐清清,至少只是偶尔,只是羡慕,可当一个和我妈有着近八分相似的中年女人到酒店找她的女儿,而那人还是徐清清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会嫉妒她一辈子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徐清清的妈妈就是我妈。
外头的媒体都说我优雅知性,成熟且识大体,说周家刘太太眼光毒辣,看人很准。媒体所说的话不把我捧上天,可这一刻,我几乎快要原形毕露,因为我嫉妒她嫉妒到快要发狂了。
我自己也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的本性和媒体描述的截然相反,一切也只是为了取得我婆婆刘舒芬的喜爱。
情绪也是难得的控制不住,眉间的纹路怎么也舒展不开。
我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在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之前,忍一忍。
“房间在顶楼,这是房卡,如果有需要这边可以让服务员给您带路。”我勉强假笑着。
我面前的中年女人也笑,可她明明是笑的,但还是不由得让我感觉到了敌意,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她看着我,说道,“就麻烦你给我带路吧!”
我就是想拒绝,“女士,不好意思,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忙,不如……”
她打断我,“你们这么大的酒店,难道不知道客人至上?”
奈作罢,我只好领着她过去。
我把她送到门口便要走,但她不让,她说万一弄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我留下比较好。
她没有直接刷卡进,而是敲门,来开门的人是周迟。周迟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是穿了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