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拉破空气的感觉,反而像是将空气都砍开了,让这一刀的速度达到了极致。
速度变得更快,对于使用长兵的仇天魁而言,就意味着战力变强,乃至于与短兵近身搏杀都有了一战之力,不会再出现被压制的情况。因为长兵有一个共同的缺陷,他们虽然攻击半径大,破坏力强,但因为兵器过长,反应就不如短兵来的迅速,一攻一防之间很容易被短兵近身压制。然而,速度可以弥补这种缺陷,收发之间可以瞬间补缺为圆,让短兵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仇天魁瞬间就适应了新刀,刀刀匠不禁眼睛明亮了一下,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普刺巴尔斯那边传来重重的呼吸,两手被这把新的斩马长刀拉的笔直,如同有千钧之力,正在拖拽普刺巴尔斯的双臂一般。
“怎么会这么重的?这把刀人类真的可以用吗?”普刺巴尔斯双臂之力何其之大,可他提着这把斩马长刀却感觉异常的吃力。
仇天魁不由得看了一下普刺巴尔斯的刀。
此刀比一般的斩马长刀刀身更窄小,刀身刀柄都要长一些,其整体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狭长感。但是,这种狭长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反而有一种如流水一般的美感,似偃月,又似柳叶。
而且,这把刀有黑白相间的纹路相互交织在一起,线条粗壮,粗狂,如龙蛇戏珠,又似千万条大江奔腾,汇聚,厚重不堪。
仇天魁估算了一下,普刺巴尔斯这把刀不过十斤左右,按他的臂力来算绝不会出现使用不了的情况。
“心理作用,就像我觉得刀变轻了一样,贤侄之所以拿不起这刀只因为他心理没适应”仇天魁如此心道,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
“小崽子,老子的刀不是用蛮力可以使用的,想要得心应手,就要学会感悟刀的意志,刀就是你,你就是刀,当你感到这把刀如同自己一样,当你与刀共鸣之后,那时他就会展现出真正的姿态”见普刺巴尔斯憨态百出,刀刀匠得意的笑了一下,将使用这把斩马长刀的方法隐藏在了话语中。
“贤侄!”
仇天魁也拍了一下普刺巴尔斯的肩膀,道:“别急,慢慢来,放轻松,只需要抱着平常心就够了,当你觉得这把刀是你身体一部分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成为你的刀”
听此言,普刺巴尔斯点了点头,不在刻意强求拿起这把刀,而是慢慢闭上眼,全身都放松了下去。
随即,这把斩马长刀慢慢被普刺巴尔斯单手举了起来,越举越高,最后如冲天孤峰,傲然的立在了阳光之下。
见样,刀刀匠与仇天魁满意的点了点头。
“贤侄,现在感觉怎么样!”仇天魁问道。
普刺巴尔斯慢慢睁开了眼,仰视着阳光下那厚重的刀锋,道:“这把刀他就是我”
普刺巴尔斯此时无法找到语言形容自己的感觉,这把刀就像天生为他准备的,当他与刀共鸣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再一次边长,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天端,甚至还有一种刀活过来了的错觉。
“用这东西来试一下刀!”这时,刀刀匠叫道,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截圆木,伸手抛向了普刺巴尔斯。
圆木虚空飞来,旋转着划出弧线。
普刺巴尔斯单脚一跨,人字马一拉,两手握刀高举过头顶。
轰的一声!
巨力下空气爆震,斩马长刀奔向了圆木。
噗咚一下!!
刀身无阻劈过了圆木,圆木当即被一刀两段,落地后再看,斩口光滑如镜。
“喔!畅快极了,我从未用过如此宝刀”看着落地的圆木,普刺巴尔斯兴奋大叫,像极了一个孩子。
仇天魁点了点头道:“贤侄,你应该好好感谢刀刀匠前辈,想必如此宝刀的材料定是难寻,锻造定是呕心沥血,我等受其恩惠之大,金钱不可衡量啊!”
“多谢前辈,这宝刀我喜欢”普刺巴尔斯是一个莽人,口上虽说着感谢,但更多是对爱刀的爱不释手。
刀刀匠也没怪普刺巴尔斯,反而一脸桀骜的站了起来,他双手环抱,道:“算你们有点眼力劲!”
一个工匠,性格在古怪,也喜欢听到有人夸耀,刀刀匠也不例外,只是有点特殊。
于是刀刀匠再道:“八年前,老子曾经偶得两块天外飞陨,一块漆黑如墨拳头大小,硬比精钢,却轻如浮瓢,这次老子把他用在了这把陌刀里面,把飞陨提炼出的金属与陌刀刀身融合,从新锻打成型,才得此宝刀”
见刀刀匠目光扫视而来,仇天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陌刀,其来历居然如此不凡,更是增爱有加。
“第二块飞陨大小如婴孩头,文理清晰,同样坚不可摧,但却重有百斤,老子为此专门提炼了数年,去其糟糠,只留最后十斤精华,锤炼锻打数万次,铸造了这把只适合你这小崽子的斩马长刀”刀刀匠指着普刺巴尔斯,再次如此说道。
言语间,刀刀匠锻刀大师的傲气尽显,这两把刀是属于他的骄傲,是他锻刀人生中最登峰造极的作品。
“前辈,此刀太过贵重,我等晚辈怕是无法支付报酬啊!”听到刀刀匠介绍两把刀的来历,就连普刺巴尔斯这个莽人也是咋舌,他紧张的抱着斩马长刀不撒手,也是怕支付不了锻刀的钱财,让得来不易的宝刀失之交臂。
刀刀匠大手一挥,道:“老子锻刀从来不看钱有多少,只看人顺不顺眼,你们两个小崽子虽然软里吧唧的,但老子看你们甚是喜欢,所以这刀送你们了”
言毕,刀刀匠转身看着围墙,只留下一个背影,这背影有一种锻刀匠独有的孤单,或许性格古怪也只是他追求锻造极限留下的。
普刺巴尔斯听言,当即转忧为喜,大笑道:“前辈,我喜欢你!”
“????”
普刺巴尔斯实际想表达对刀刀匠的谢意,可惜他不会说话,这才弄出了笑话。
“滚!”
刀刀匠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没给普刺巴尔斯好脸色。
而,仇天魁安静的站在一边,他看着刀刀匠的手,那双蒲扇大手上有布条缠绕。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仇天魁深鞠一躬,道:“前辈大恩,今生难忘,今日无以为报,他日必将涌泉相谢”
“这把刀研磨费一金,付了钱给老子滚”刀刀匠依然没有回头,他从腰间抽出卑路丝的弯刀,反手扔向了仇天魁。
来的快去得快,咋看之下只觉得刀刀匠性格古怪,细看才知他是一个异常豪爽的人。
逐客令以下!
仇天魁接刀后会心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金放在了地上,道:“前辈,钱我放这里,晚辈这就告辞!”
言罢,仇天魁与普刺巴尔斯安静的离开。
行至百米之后,才又听到刀刀匠的声音传来:“小崽子,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仇天魁回头看了一下,只见那石头垒砌的奇怪房屋,不见刀刀匠身影,道:“月氏!”
几息之后,刀刀匠吼道:“也该去那里了,你有一个老熟人在那里一直等着你”
此言后,仇天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几经变化后,他长叹了一口,毕恭毕敬的抱拳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