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所谓的‘猜的对不对’就是在说我猜对了,你应该按照我的意思来完善,此话是在提醒聂军。
“原来如此,恩师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进一步挑拨马家帮与颜西北的仇恨,他是在暗示我该怎么做!”聂军何其聪慧,他立刻明白自己该怎么做,顿时心中大定,决定配合王凯。
只见聂军骑马上前,手拉缰绳,嘴角亦是带着冷笑,对着王凯说道:“嘴张你身上,怎么说都凭你一张嘴!”
旋即,聂军把弄着缰绳,一副不以为然的的样子,再道:“不过!”
“手脚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上哪去,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过问,也不需要听你的话!”
“至于你说的破坏你的计划,这更是无稽之谈,我们明明按照你说的保证在行事,看到你们久攻仇天魁不下,这才来搭把手,此事明明是在帮你完成任务,何来破坏之有”
一场双簧戏,王凯跟聂军当着马家帮的面,故意争锋相对的指责,都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他两已经心有灵犀,达成共识只需要一个暗示就够了。
当然,马家帮见聂军为他们说话,纷纷叫好附和,兀格台等人更是投来感激的目光,因为聂军一席话不但挽回他们的面子,把责任推到了王凯身上,还无形的为他们出头,出了被贬低的恶气。
王凯双手鼓掌,嘴中大叫三声好,但他目光渐冷,扫视马家帮一圈之后,道:“我的责任?魏西安,你可真是滑口诡舌,颠倒是非”
“不知道那位大人听闻此事后,他会如何公断是非,怕是那时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子虚乌有的大人物被抬了出来,王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辞中不但充满了威胁意味,还让旁人听到了他比聂军更得宠的现实。
马家帮的人一下安静下来,他们也顿感复杂,说白了,不管他们是不是主动破坏,又是不是站在聂军这边,归根结底还是为从没见过面的大人物在卖命,就连他们想获得的利益也是那个杜撰出来的大人物给的。
阿合奇阿洪更是露出了摇摆不定的表情,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如果不能最终得到,他做下去也没意义。
当然,聂军表情也是难看,但这只有一瞬间而已,随即聂俊表情如故,道:“是非曲直,我想那位大人心如明镜,定会为我,为这些兄弟们主持,定会让我们得到应有的报酬”
“倒是你,口口声声为了大人做事,可实际却在破坏我们这些一心完成任务决心”
“所以按我说,反倒是你故意在破坏那位大人的计划,见我们到来,故意带人跟我们对峙,牵制我们的行动,然后在我们即将夺得胜利,又故意派人拖住我们,分散我们的力量,最后更是看我们攻坡,这才对我们的人下死手,打杀我们众多兄弟”
“所以,我问你…聂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是你想独吞大人的报酬,只为自己一己私利就杀了我们如此多人”
这一次,聂军不但为整个马家帮说话,还替博尔忽开脱,言语中无不说明,博尔忽攻坡不成都是被牵制的原因,让仇天魁跑了也是因为有人阻止,不能第一时间杀到坡顶这才跟最后的胜利失之交臂。
聂军一席话后,博尔忽眼光明亮起来,他一扫先前的颓废,在马家帮高声呼喊中思索不断。
博尔忽心想,聂军说的完全正确,要是没人分散马家帮的战力,他又怎么可能独自带人攻坡,久攻之下都无法突破仇天魁的防御。要是最后没有那些人一路阻击,他又怎么可能在上坡的路上被拖延,让仇天魁跑了的。
因而,在推脱自己失误的心里下,博尔忽顿感自己没错,有错的都是破坏他们任务的人。
博尔忽突然对聂军的好感增加!
马远华也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认识的魏西安完全站在马家帮这边,不但与找麻烦的聂军针锋相对,还在三言两语中让马家帮同仇敌忾,间接团结了马家帮,不经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实际,聂军本人会这样说也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他发现马远华已经在怀疑他,随时有危险降临。所以他才借着这次事,专门演戏给马远华,等稳定不安因素再重新布置也不迟。
聂军显然是一个为了目的很有耐心的人,他能做到一次不行立马改正,在寻在下一次机会。
王凯见聂军倒打一耙,那风清云淡的样子再也没有,他一脸怒意,声重语恶的说道:“好你个魏西安,看来你真是存心给我找麻烦,不但与这些乌合之众搞到了一起,还妄图跟我一较高下”
王凯见事情差不多了,故意用话重伤马家帮,像是恼羞成怒一样。
“这样也好,那就别怪我们同僚一场,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说着,王凯在脖子位置比划了一下,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聂军也不甘示弱,道:“是骡子是马,只有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你要是不讲同僚情义,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待到下次见面时,我跟这些兄弟们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话毕,师徒两纷纷对彼此冷哼,一场交锋于此结束。
王凯拉转缰绳,走的时候冰冷目光扫视了一下马家帮。
聂军也骑马回去,他头也不回,在马家帮一片赞赏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