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想到聂军会有这一手,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
两人欲言又止,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让诸位当家都露出好奇,似懂非懂的神色。
马远华眼珠一转,当即说道:“先回去给两位兄弟治伤,详情等一下再让他们二人慢慢道来”
……
马家帮隐藏地,马匪们警惕的瞭望着黑夜,花俞满身止血布,与马远华独处小黑屋。
“现在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老二上哪去了?”马远华道。
“我们中了埋伏!二当家被聂军的人杀死了?”花俞带着哭腔说道。
另一边,包扎伤口后的聂军,在几位当家面前说出了几乎同样的话,亦是哀叹。
“聂军这是欲杀我而后快啊!却连累了二当家,实在是可恨!”聂军夹杂着愤慨道。
……
“到底怎么回事?”马远华再问道,他虽然对博尔忽有利用之心,可平白无故失去了一颗好棋子也是忿忿不平。
花俞跟聂军同时回答不同提问的人,大体意思不变,只是换了一个角度。
这些话也是王凯专门交代,在适当修改补充,就成了他们两人对马家帮的托辞。
花俞道:“宴会散去不久,魏西安起夜尿的时候,我按大当家要求悄悄跟了出去,隐藏在暗处监视魏西安。之后…二当家也起夜尿,与魏西安碰上,二当家说他头痛,主动邀请魏西安出去走走,吹下风醒酒…”
……
“大家应该知道,我跟二当家关系亲如兄弟,日常经常深交,相谈甚欢,他邀我酒后散步,我岂有拒绝之理”聂军入戏三分,对一众当家说道。
“于是,我二人头顶繁星,并肩而行,谈论兄弟情义,商讨此行任务完成后,书信多多交流……”
……
“他们二人一边说笑,一边步行,随后,我跟着他们去了那间别院,在暗中监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只是随意走走,并没有特定的方向,最后出现在别院应该是一个巧合”花俞对马远华说道。
“但没想到,我们放弃监视那家别院之后,聂军的人却在暗中悄悄控制了那里”
“随后,突然出现的两人在院门外停留时,发现了别院有大批人马驻留,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与这些人发生了一场遭遇战……”
……
“战斗发生的太突然,我跟二当家完全没有准备,只得仓促应战,用赤手空拳与敌人战成一团”聂军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摸着满是伤痕的脸庞说道。
“混战中,二当家独自一人抵挡数倍敌人,哪怕浑身是伤,亦是武勇难当”
“但因为敌人众多,我们二人虽拼命反抗,依然因为受伤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五当家突然杀到……”
……
“当时情况危机,二当家已经被打的后退连连,被逼到了门口,魏西安也被压制,逐渐露出了败势,我也只得放弃监视,先出手解救他二人,否则他们都死在别院”
马远华安静的听着,花俞‘身临其境’讲述别院的惊险战斗。
“但敌人太多了,我们三人竭尽全力与其一战,杀敌数名,伤敌数名,却也是身负重伤”
说到此,花俞潸然泪下,抽泣道:“最危急关头,身负重伤的二当家大吼自己断后,让我们回来通风报信,那时候他已经战到力竭,被多人持刀……”
花俞已经不忍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在告诉马远华,博尔忽是因为已知自己无生还的机会,这才舍命断后,为他们争取到了逃出来的机会。
聂军更是直白,他对诸位当家说道:“二当家重情重义,明明已经身负重伤,依然为我杀出了一条血路,是我辜负了这位好兄弟!”
聂军动情之语落入众人耳中,不免让一干人等在心中大骂博尔忽是蠢货,果然是在主动找死,但是,细想之下,众人又觉得理所当然。博尔忽就是这样的人,光有一身蛮力,却智商不足。
安静了几息,达昂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怎么断定敌人是聂军的人?”
聂军不留痕迹看了达昂一眼,越发觉得达昂此问别有深意,是故意为之,道:“身手!”
“袭杀我们的人跟上次交手的人身手如出一辙,所以在第一时间我就断定他们是聂军派来的”
聂军心里也嘀咕道:“不对劲,达昂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看来跟他见过的人有关系!”
“必须要弄清楚达昂究竟见了什么人,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对我的态度!”
花俞也被马远华问了同样的问题。
马远华当然不傻,他目前所听都是花俞的片面之词,哪怕花俞深得他的信任,言谈举止也看似毫无漏洞,却依然是一件死无对证的事,这如何让他相信博尔忽之死是聂军所为,从目前所知,也就是颜西北下的黑手。
花俞道:“我的本事大当家应该清楚,那些人几次与我们交手,我早就记住了他们的功夫套路,绝不会认错”
“再则!”
“我们也可以回去查看,如果他们还没放弃别院,定能让大当家也发现端倪!”
花俞此话就是为了引马远华去别院,不为别的,只是要马远华亲眼看一下战斗现场的惨烈,尽可能打消马远华的猜忌。
而且,让马远华亲自去看,也是王凯的主意。
王凯通过花俞,深度分析了马远华的性格,谨慎,猜忌,不信任,都是马远华的另一张脸,这才布置了这样一手引马远华自己上套。
马远华安静的坐着,眼珠不停闪动,他果然在怀疑花俞的话,试图找到花俞的破绽。
几经思考后,马远华道:“好吧!”
“那就通知大家一起去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