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维理所当然的得出没有军队的结论,因此也彻底误导了颜西北。
“看来是我慢慢掌握了主动,让王凯着急了,所以他才会用拙劣的谎言欺骗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颜西北轻松的肯定道。
张维犹豫一下,道:“我觉得那位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他…”
“住嘴!”张维的话让颜西北不喜,他打断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乱嚼舌头,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十年前,王凯就是踩着跟他出生入死兄弟的人头,才被一些老东西保住了性命,这人本就是一个小人,懂吗!?”
十年前的旧事,有很多隐情,经历过的人众说纷纭,莫不忌讳莫深,其中还夹杂着编造出来的谎言,但最终,此事被一只巨大的黑手压了下去,淹没在了时光之中,所以张维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
颜西北知道的也不一定是全部!
张维道:“诺!”
“达旦头领,那人走了!”吐蕃密探在张维走后,确定了他不会回来,汇报道。
“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人了!?而且还比上一次停留的更久”达旦右眼跳的更厉害,疑问道。
这地方长时间都不会有人出现,所以吐蕃人才潜藏于此,但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际,接二连三有人跑到这里来转悠。
“看出那人什么来历了吗?”达瓦问道。
吐蕃密探皱眉想了一下,道:“此人走路习惯,举止,都像是练过的,同时,我发现他似乎故意在找什么,举止很警惕,离开之后直奔巴丝玛而去”
“像是一个军队出生的人!”吐蕃密探不敢肯定的说道。
达旦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惊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吐蕃密探道。
达旦来回走动,分析道:“军队出生的人,故意找什么,离开的方向是巴丝玛”
“难道说,是达昂提起过,那个名叫聂军的唐军?”
颜西北跟他的亲信抵达巴丝玛后就很少出门,以往出来的时候又跟吐蕃密探错开了,或则环境特殊,无法观测到具体身份。等吐蕃密探密切监视边兵驻扎地之后,也只看到了张维这一个人有唐军的身影,所以达旦误会了张维的身份。
“说起来,边兵偷袭过我们一次,当时我们不得已放弃了部下们的尸体,是不是那次让这个唐军从这些尸体上发现了什么?”达瓦道。
“有可能!”一经提醒,达旦恍然大悟,随后叹气道:“百密一疏!”
“我们虽然逃了出来,却留下了密道,尸体,这些破绽,应该就是这件事让聂军起了疑心,他这才到处查看,寻找我们的身影”
张相决定人种,吐蕃人的长相无论怎么掩饰都改变不了,所以达瓦一提这件事,达旦随即就得出结论。
“出了这场变故,看来事情拖不得了”达旦道:“既然唐军已经注意到这点,我们就必须加快行动,等罗布头领一到立刻发动进攻,如此才能把可能存在的危险消除掉”
……
与此同时,其他的事也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吐蕃军队受影响。
边兵驻扎地门外,乌依古尔耐心的等待着,每一次有人进出她都会在心里瞄准,可阿迪里一直没给她信号,所以乌依古尔都没动手。
乌依古尔在等待阿托路的出现,她很有耐心,可以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她现在就像一个老练的猎手在等待猎物,又像一只屏住呼吸,隐藏气息的猛兽。
仇天魁那边,安顿好阿思摩五人后,孟天浩再一次回到巴丝玛,继续寻找伊吾卢。可伊吾卢自从那次离开后就神秘失踪,既没有返回巴丝玛,也没有露过面,谁都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马匪喽啰,他是跟着伊吾卢离开的。
仇天魁继续摸索着村庄,慢慢一张完整的地形图在他脑海里构成,仇天魁顺便还在脑海里演练怎么利用地形进攻防守。
于此,也烛有事没事总往尼路拜尔门边凑拢,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
达瓦卓玛还是老样子,跟在卑路丝身后转悠,卑路丝无奈,只得一直待在屋子里,顺便照顾黛绮丝。
普刺巴尔斯身边也多了两个跟班,阿那叫着大哥,歌安总想抚摸普刺巴尔斯的斩马长刀,一直烦着让普刺巴尔斯教他们本事。
普刺巴尔斯那见过如此自来熟的人,他浑身都不自在,可又不好点破,只能一次次赶走阿那两人,一次次被他们两人烦。
要是阿那知道普刺巴尔斯比他还小很多,不知道大哥还能不能叫的出口!
阿依努尔自从反抗阿托路之后,开始有了信心,她安静的待在家中养伤,成日与匕首为伴。
其他被救出来的女孩也有各种问题,但总的来说,她们在家人的呵护下,多少不会一惊一乍。当然,这其中也有仇天魁的功劳,他成日在村庄转悠,给了女孩们定心丸,也给了村庄男人们勇气。
马家帮,表面平静,都没什么没动静。
实际上,现在的马家帮内部斗争正厉害,每个人都心思诡异,各怀鬼胎。
马远华在默默酝酿,达昂在准备击杀聂军之后叛逃,阿合奇阿洪犹豫是不是彻底反出,科斯卖了一条即将来临的情报,兀格台对未来忧心忡忡。
聂军跟花俞里应外合,继续打探达昂见了谁,随后王凯又让他们留意一下达昂的变化,如果达昂带人离开,一定要想办法拖住,因为王凯认为达昂也会是袭击巴丝玛的重要人选。
所以,马家帮到此为止,已经一盘散沙,只剩下表面的空壳。
旋即。
天色慢慢暗淡,夕阳如血,时间来到了申时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