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魁陌刀猛的一挥,现敌而动,他刀尖斜向下垂落,在地上拖拽出令人牙痛的摩擦声,卷着巨大的杀意,大踏步走向了达昂他们。
达昂跟兀格台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的小心思被仇天魁的出现打断,但到现在,他们两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
眼看着仇天魁已经携带着杀意走了过来,兀格台与达昂不得已的情况下同时叫道:“杀了他!”
奇袭南村的马匪们,气势汹汹的御马杀向了仇天魁。
巴丝玛的战斗还在继续,南村的战斗又起,分别不同的两个地方,一时间喊杀声搅和在了一起。
仇天魁见马匪们终于动手,他突然迎着马匪加速冲了上去。
“杀!”
旋即,在马匪们的叫声中,仇天魁咆哮了一声,手中陌刀迎着敌人砍了过去。
战斗的地点在热西旦家门前,是一条蜿蜒的乡村小路,这条路最多只能让三匹马同时通过。
仇天魁会在此处与马匪交战,也是经过他仔细勘探地形得出的结果,正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仇天魁正是从这一点做好了准备。
仇天魁深知这条路的大小,计算过同时能通过多少敌人,也就知道会面对多少敌人,这才毫无顾忌出现在了这里。
热西旦跟哥哥躲在屋子里,偷偷看着这一切。
他们看见,月光下,栅栏外边,仇天魁漆黑的陌刀在空中拉出一道弧线,冲在最前面的马匪头颅在黑夜中飞了起来。
心怦怦直跳,热西旦看见她的恩人居然一个人在战斗,居然如同黑夜天神一般以下攻上,挡刀,反手一击,挥刀就斩杀了一人。
栅栏外。
仇天魁利用小道地形,交战那一刻就击杀一名马匪。与此同时,还有俩马匪骑在马背上,手中马刀高举,砍向了地上的仇天魁。
仇天魁见两面有刀影砍向了他的头,嘴角拉了一下,陌刀后挥拉圆,马步蹲稳,猛的一记满月斩砍向了马匪,速度比马匪的攻击还快,只能看到夜空下有一道漆黑的刀影一闪而过。
“欧拉!”
随着这声咆哮,锋利的陌刀同时从两匹马的脖子上砍了过去,如同切豆腐一般毫无阻挡。
同时,仇天魁这一刀还从马背上的马匪身体中砍了过去。
待到仇天魁一击之后,才看见前冲的两马两人纷纷断裂成两段,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血与内脏散落了一地,已经瞬死。
没有停顿,因为在他们身后依然有冲杀而来的马匪,于是仇天魁怒目圆瞪,再次提着沾满鲜血的陌刀,杀了上去。
一时间,仇天魁独自堵在小道上,迎战皆敌。
只见有马匪持枪捅杀,仇天魁抓住枪后陌刀回捅,一击贯穿了马匪的身体。
又或则仇天魁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马背上的马匪,将他拉下马背活生生摔死在地上。
还能看见,仇天魁在战斗中强抓马缰绳,连人带马一起绊倒,再用陌刀结果了他们。
亦是陌刀挥舞,一击斩断马腿,待敌人人仰马翻的时候,仇天魁才要了他们命。
如此一般狂战,眨眼间仇天魁就堵杀了十人,以一人之力万夫莫当的气势,杀得地上人头滚滚,鲜血横流。
然而,马匪们依然在冲杀,他们手持着各种武器,或刀,或弓,或枪,或剑盾,疯狂的朝着仇天魁而来。
仇天魁无惧,只要地形有利,任敌三千,我自一人破之!
战斗中,齐三响被仇天魁吓得胆寒,他可不想跟这种怪物面对面,悄悄的又往后退了一些,做好了随时开跑的准备。
达昂见自己人一直在死,心中不由得谋生退意,不愿意在让自己手下死在这里。
于是,达昂斜眼盯着聂军看了看,悄悄将刀顶开了一道缝隙,做好了袭杀聂军就去找达旦的准备。
兀格台眉头紧皱,现在只有他在思考如何跟仇天魁交战。
兀格台看了一下旁边的栅栏,顿时心生一计:
“把栅栏推倒,让地势宽一些才好跟他作战!”
兀格台也是军队出生,基本交战规则岂能不懂,他看出了仇天魁再利用地形堵杀,所以想要赢就只能先改变地形。
旋即,马匪们一阵砍劈,把热西旦家的栅栏清理掉,让小道跟热西旦家的院子连在了一起,亦是把战场范围扩大,成了有利于群战的地方。
仇天魁见样,顿知此地不可久留,一刀劈杀一人后就准备离开,再引诱马匪们别处决生死。
兀格台洞察到仇天魁的目的,他冷漠的手指着热西旦家,道:“杀了屋里的人”
话毕,几个马匪冲向了热西旦家。
为了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兀格台虽在马匪中混迹,但依然保持着一个合格军人的特质,所以他当即抓住了仇天魁的软肋。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仇天魁想利用村庄地形跟马匪打游击战,可兀格台一句话就让他众多准备破灭,这也是真正的战斗会遇上的事。如此,仇天魁只得再次杀回来,挥刀击退马匪,手中陌刀横握,守在了热西旦家门前。
“好卑鄙!”仇天魁恶狠狠的看着兀格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