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开什么玩笑,现在他恨不得剥了罕古丽的皮,岂可放过库尔班部落其他人。
所以这两人都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达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协议。
他们两同时决定了在背后捅对方一刀!
人心否测,各怀鬼胎!
贡布与丹增同一阵营,因为一点小矛盾,丹增就想挟私情利用贡布。
艾合塔木与丹增表面联手,实则暗藏杀机,只待山河图纸尽头,图穷匕见!
艾合塔木害怕背叛,却选择了背叛仇天魁,哪怕仇天魁在为库尔班部落而战!
旋即。
夜色到来!
库尔班部落陷入了安静,弥漫着诡异与紧张的气氛,准备已完成!
随着气温下降,今夜居然真的开始起雾。
山林中,河畔边缘,草地上,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轻风拂过时,丝丝缕缕荡漾不断。
雾魔躲在黑暗中,趁着大雾到来加大了投毒剂量,此乃天作之合,专门为雾魔准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真的雾气与假的雾气混合在了一起,不但覆盖了整个库尔班部落,还蔓延到了部落周围一里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死亡禁区。
当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穹上,又是一个冰冷的银月高挂,满天繁星透露着大战前夕的诡异气息。
大雾弥漫,遮挡视线!
“都稳着点,今天战士们出去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吐蕃军队正在集结,我估计他们今晚就会动手!”弥漫的雾气中,仇天魁发号施令,库尔班部落的人潜伏在作战点,把手各个重要的入口。
蓦然。
远离的库尔班部落一里地的大雾之中,出现了吐蕃军队。
丹增手持艾合塔木给的地形布防图,贡布双手环抱坐在马背上,他们身后聚集着全副武装的大军。
更远处,大雾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散落在周围,或独行,或三三两两。
这些人都是观战的江湖杀手们。
“吐蕃军队!”有人低声道,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看着吐蕃军队,像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真可惜,这些人要是脑袋值钱的话,还能多赚点小钱!”
在大雾中,玄鸟组的巴赞与龙蛇组的金贡正在会面,旁边还站着闶阆。
“上面来话了,仇天魁的事先放一边,让我们发动这里的人想办法做了吐蕃人,决不能再让大唐的土地落入吐蕃人之手”巴赞道。
金贡摸了摸手腕上的护盾,瞟了一眼闶阆,道:“我怎么不知道,玄姬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
巴赞手持一块令牌,道:“不是玄姬,是更上面的人!”
令牌上一只凤凰傲九天!
闶阆瞳孔一缩,心惊道:“这是那位大人的令牌!”随即面色恢复如初,压抑住心中的悸动。
“巴赞居然直接听命于那位,能以此带那位发号必要的施令,看来这里的人还有巴赞的同伴才对!”
巴赞当然不可这么快得到上面的命令,这就说明,他刚刚的话是他自己说的,而且,既然能拿出凤凰令牌,就说明巴赞的话具有很大的权威性。
金贡也打量着令牌,面色一瞬三变。
“来自长安!?”金贡慎重的询问。
巴赞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金贡思索了片刻,点头道:“玄鸟龙蛇相辅相成,一起携手保卫过月氏,既然有那位的手谕令牌,我们定当按照那位的意思,这也是龙蛇上面的人一致的意思!”
金贡代表的龙蛇组来了也不止他一个!
巴赞收起了令牌,道:“那就按老规矩,把人头赏发布出去!”
说罢。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待到周围安静后,闶阆身边出现一人,只见他全身穿着夜行衣,一副漆黑的牛皮软甲套在外面,单膝着地跪拜道:“卯大人!不良帅有密令从长安传来!”
卯乃是一个代号,同一级别还有甲乙丙丁,共五位!
闶阆代号卯,乃是不良人的不良帅直属部下,比黄道还高一个级别,不良帅只听命金銮上的那位,所以这道密令,也可以代表那位的意志!
“暂时保下杨胄的旧部,静观其变!”闶阆郑重的接过密令,读后倒吸有口冷气。“原来如此,那位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着西域,看来朝廷那场斗争还没有结束!”
“这是对付了相权党派之后,那位还想对王权党派动手啊!”
十年前杨胄的事牵扯极广,事件旋涡中心的仇天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此事并不是一场败仗导致的土地丢失那么简单,是一场极大的权力斗争所造成接二连三的悲剧,仇天魁他们也只是像杨胄一样,成为了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废王立武,这水至深啊!”
有些传言被这道密令间接证实!
皆是十年前的实情!
闶阆不敢直呼其名,更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意!
旋即。
闶阆吞掉密令,道:“此事我已知晓,定不负那位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