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杀了我对库尔班部落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有对付丹增的办法?”仇天魁怒斥道。
“还是说,你为了那件事这才出手袭击帮你守护部落的人,一点仁义都没有了吗?”
仇天魁怒火中烧,被敌人所伤就算了,可伤到他的人偏偏是他正在保护的人,这如何能接受。
所谓的白眼狼不就是这种人吗!
实际上艾合塔木也预估错了一件事。
正面战场的欢呼让他以为已经大获全胜,这才铤而走险袭击仇天魁。
艾合塔木打算弄死仇天魁之后,再联手正面的库尔班人把丹增也解决了,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一口气解决两个心头大患,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正面战场不但没有结束,还因为吐蕃士兵发疯变得愈加的残酷,这才造成了艾合塔木被动的局面。
“你这该死东西!”
“当年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背叛杨胄大都护的吗?举着手中的刀,伤害最信任你的人?”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带人离开这个部落,让你们自己跟吐蕃军队去决一胜负”
仇天魁怒火源自背叛,他为了库尔班拼尽全力,可库尔班的人却背后捅刀子。
跟随仇天魁的库尔班战士也陷入了迷茫,他们无法理解艾合塔木为什么这样做。
丹增带着手下看着这一切,他也对此很意外。
原本丹增以为艾合塔木已经背叛了他,可没想到,他没有伤到的仇天魁,却被艾合塔木阴了一刀。
丹增已经损失了三十多名部下,全部都死在了仇天魁与库尔班战士手中。
“干得好!”丹增道:“艾合塔木,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果你能解决这个男人,我们之间的契约我依然会遵守!”
丹增故意挑拨离间,把他跟艾合塔木的勾当摆在了明面。
“族叔!?”
“丹增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年轻的库尔班战士问道。
他正在拼死与丹增战斗,转眼间,族长的弟弟居然跟丹增联手了,还袭击了他们的恩人。
与丹增的战斗也有库尔班人战死,可以说,活着的库尔班战士都跟仇天魁一起同仇敌忾,视死如归。
“还能有什么意思!”一个年龄偏大的库尔班战士忿忿不平的说道:“族叔他已经投敌背叛了我们,也背叛了跟我们一起战斗的恩人们!”
他是跟罕古丽一起的战斗派,有着同样的思想,同样被罕古丽的人格所折服。
“我没有!”艾克板尔解释道:“你们不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部落,为了保护你们!”
说罢!
艾克板尔举着弯刀斥责丹增:“丹增你闭嘴,我怎么可能会任你摆布,你这该死的东西杀了我的族人,把战火引到我的部落,我恨不得现在也剁了你!”
“实话告诉你,你手中的地图是假的,我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弄死你们!”
艾克板尔的心里矛盾可见一斑!
在他眼中,仇天魁是敌人,丹增也是敌人,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艾克板尔你找死!”丹增被斥责后凶相毕露,恶狠狠的说道。
心里面知道跟说明是不是一回事,艾合塔木的话让丹增脸面很难看,他不能接受一条狗反咬他一口。
“那你为什么也要背叛我们!?”另一个库尔班战士问道。
艾合塔木看了一眼仇天魁,道:“因为你们面前这个男人是狂刀营之虎仇天魁!”
“我也老实告诉你们,别以为他会跟我们同一条心,他比丹增还要可怕一万倍,跟他走的太近,迟早会让库尔班部落,让你们后悔!”
仇天魁坐在马背上,理解了艾合塔木的想法,这个是一个心里有鬼,所以同样觉得别人也跟他一样的人,这才让他的内心变得非常矛盾。
仇天魁冷哼一声,道:“艾克板尔,你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在担心杨胄大都护那件事吗?”
“我也可以跟你摆明了,那件事是你们干的,我当然会找你们讨个说法,不过,以后的库尔班部落是我侄儿侄媳的部落,他们的未来跟我们不一样,我没有理由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们为我们那代人犯的错误承受不应该的东西”
“你明白了吗?”
仇天魁的话让艾克板尔心头一震,羞愧的低下头。
艾克板尔吐露的事也让丹增的内心也无法平静。
“这个男人是仇天魁!?”世人不知仇天魁那是因为有只黑手掩盖了一切,可长期身处战场的丹增却有所耳闻。
“怪不得他这么强,原来他就是狂刀营的幸存者!”
丹增眼皮狂跳。
狂刀营当年有多可怕,与之交手的吐蕃军队亲身体会过,那是一群凶兽组成的铁骑,陌刀所指,所过之处无人能挡,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猛士。
仇天魁正是站在那群凶兽顶端的凶兽,当年被他杀破胆的人不知凡几,即使现在在一小部分人中间也有他的传说。
“杨胄的死我也有所耳闻,看来当年确实有我们不知情的内幕!”丹增只知道吐谷浑战役是吐蕃大获全胜,至于杨胄的死因,为了鼓舞军心被吐蕃高层故意隐瞒了下来,唐军之间的内斗他们无心插手。
既能坐山观虎斗,又能收获利益,何乐不为?
正在这时候。
阿史德思磨率领的军队也冲了出来,以钳形环绕阵型向库尔班部落压了上来。
唐军终于发动了进攻,锋芒直指吐蕃军队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