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长安还是输了。
长安单膝跪下,脸色暗淡,向她抱拳谢罪:“殿下,卑职给你丢人了。”
赫连晴徽小声安慰长安:“长安果然是对本宫最好的人,没白疼你,今日输了,不代表以后你战胜不了他。”
心里有些心疼他,看他第一次打架打输了,想他一定会很难过。长安,不要难过,不然本宫也会难过的,赫连晴徽忍着伤心。
明熙台是宫里打拳比武的地方,广阔比,凡是有矛盾的宫中人,都可以约来此处打一架。
才五更天,鸡都还没有开始打鸣,赫连晴徽就被太傅带到明熙台跑步。
天色黑压压的,明熙台四周人,跑来跑去,只能听到自己和太傅的踏踏脚步声。赫连晴徽跑得气喘吁吁,宇文括精力充沛怎么跑也不会累的样子。想到刚刚长安被他打败了,赫连晴徽怎么也不能再输了,匀了一口气,继续跑。
绕着偌大的明熙台跑了十圈,还要扎马步。
低估了外面的冷意,赫连晴徽微微打颤,身上累出的汗经风一吹就更冷了,“太傅……咱们不是应该……在书本上传道受业么?在这里操练会不会……影响学业……”嘴里含糊不清。
赫连晴徽傲然忍着在心里默念,再坚持一会儿,本宫可以的,不能丢了皇家的脸。
宇文括在她面前敏捷地展示了几招剑术,身姿矫健,卷起阵阵气流,落花随气流荡向四方,一招展示完毕:“殿下身份尊贵,更应该锻炼自己的身体,否则一切都是空虚的,没有意思。”他整理整理衣袖,然后笑道:“殿下若能打倒臣,说明殿下的身体非常强健,也说明殿下身手矫健,可有自保能力,须在浪费时间操练。”
“殿下可以休息会儿了,虽然殿下的体力比臣预想的还要差,可殿下的耐力还不。”然后他把剑递给了赫连晴徽,“不知道殿下的身手怎么样,臣想看看。”
本宫已经有了长安,为什么还要费力学着玩意……
赫连晴徽实在撑不住了,就随意找了个台阶坐着休息,尴尬笑笑,推拒道:“母皇早年是教了本宫一些招式,许久不练都生疏了。还是太傅厉害,剑法如行云流水,英姿飒爽,不如太傅再来几式给本宫看看,兴许本宫就是看会了。”
休息时,赫连晴徽略微觉得有些委屈,那么早就被强制叫醒,还要跑步,扎马步。
要不是,那几个皇兄们要上男德课,赫连晴徽就把他们几个也拉下水。有个人陪她一起吃苦,心里就会好受些。
胡思乱想之际,宇文括忽的向她伸出手,“殿下,我带着你练。”
宇文括知道她没什么练武基础,环抱着赫连晴徽,握着她的手一招一式慢慢划开。
赫连晴徽贴近俊逸的他,不禁举目悄悄再看一眼看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掩饰自己的不轨之心,他可是太傅,要是女皇知道她连太傅也要觊觎,绝对要扒了她的皮。
她祈望着怦怦的心动声赶紧停下,不要被发现。
“可会了?”宇文括问。
“不会。”赫连晴徽诚实回答。
本来也没指望她立马就会,宇文括再次控制她的手比划刚刚的招式。
太傅要是坏,能不能一坏到底。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赫连晴徽的心仿佛在寒冰和烈火之间不断被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