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恶的声音,不是宇文括的还能是谁的。
可当下,什么事情也没有比去见则谦更重要的,不能被宇文括坏了事。
晴徽诚恳朝太傅跪下,低下自己的头,向他道歉:“太傅,本宫有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宫,求你不要惊动任何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看见。以前都是本宫做了,只要太傅肯放过本宫,本宫保证以后都听太傅的话。”
太傅一手把晴徽拽起身,眼神凌厉地快要杀死她,“为了出宫,还要大费周章的装病,殿下还真是煞费苦心。现下还丢下脸面向臣认。”死死拽着她的手腕不肯分开,生气得丢了分寸。
而后太傅直接抗起晴徽,不顾她的撒泼,对后面的女侍卫们特意交代,“认好了,这是皇太女殿下。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放了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女皇必定要摘了她的脑袋。”
“宇文括,你混蛋!”晴徽敲打着太傅的背脊,“本宫都那样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还不肯放过本宫,本宫和你势不两立!”
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算什么好本事。如此近距离地趴在宇文括肩膀上,晴徽此时此刻真想一口咬下去。
“殿下柔弱得不能自理,待你能独挡一方水火,再谈出宫的事。”
宇文括抗着晴徽走回凤阳阁,被她谩骂了一路。过往的宫人纷纷转身面向宫墙回避,待宇文括远去又小声讨论。
“宇文括,你等着,本宫迟早弄死你!”
“大魔头,有本事把本宫放下来。”
“宇文括!”
不管如何苦苦挣扎,晃来晃去,也没能从宇文括肩膀上逃下来,到了凤阳阁才被丢下来。
晴徽摆着臭脸,不搭理眼前这个让人生厌的人。怒气充斥全身,恨不得快要爆炸。
宇文括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看在殿下真的病了的份上,臣不会上告给女皇,不过陛下耳聪目明,自会从别人嘴里知晓。”
为了赌气,晴徽硬是不喝药。岫玉实在担心晴徽的身体,好言好语劝和几句,晴徽才把药喝完。
尽管宇文括再说些什么,晴徽都充耳不闻,独自坐在床上,盖上被子,默默啜泣着。
这可怎么办才好,则谦是个死心眼的人,不会傻傻在玉京桥边等她一整天罢。要是被太阳晒黑了怎么办,要是被风吹病了怎么办,要是看不见她来伤心了怎么办。
居然失了则谦的约……
好想则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