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严氏激动的从位置上走出来,冲过来抱住了她。
陈怀夕感受到怀里老夫人的颤抖,心里有那么一些于心不忍,可是却还是隐下了自己眼中的情绪,表露出一丝的迷茫。
身后的两个夫人也走上前了,扶着严氏的同时,也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陈怀夕。
“小姐今年多大了?”韦氏轻声问道。
陈怀夕微微福神,唇角轻启:“3月晦则满十四。”
“十四?”严氏似乎也回过神来,看着陈怀夕,退了半步,掩盖住自己刚刚的失态:“对啊,这般年纪,怎么会是茹儿呢。”
“倒是让你看笑话了。”严氏被周围的人扶着坐了回去。
她如今五十多,头发白发和黑发混着,整个人脸色十分的柔和,倒是有一个家中老太君的神态。
陈怀夕微微摇摇头,仪态端庄地行礼道:“陈家陈怀夕见过郑国公夫人,世子夫人,二夫人。”
十四岁,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中间,所有人的目光打量她,也没有生出一丝的胆怯,身形纤细,体态端庄,肌肤如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清澈,瞧着光洁耀目。
就这样的站着行了一个礼,倒是让周围的所有人生出了一丝的好感,韦氏有些好奇,她是听说过陈家的事情,这个嫡女十岁就被送到了青云寺,还能出落得如此大方,看来十岁前平阳侯府也没少对她进行教导。
几人都没有把这个功劳归功于陈家,在郑国公府家里,对于会宠妾灭妻的男子,她们也就默认陈家家风也不会有多好。
“陈小姐也坐。”韦氏开口说道。
就有丫鬟端来了小凳子,陈怀夕就坐在中间,严氏似乎并未完全回过神,盯着陈怀夕的脸,还有着微微的出神。
陈怀夕并没有探究,这让韦氏和章氏对她的好感直升。
其实不是她不探究,而是其中的缘由,陈怀夕早就已经知晓,郑国公和夫人严氏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女十分的疼爱。
郑国公在幽州是先帝麾下的一名将领,嫡女那时候能够挑选最好的人家便是幽州他麾下的一名参将,嫁过去后,因为郑国公的缘故,倒是表现十分的好,两个琴瑟和鸣。
后来先帝从幽州起义,郑国公跟随先帝征战沙场,论功行赏的时候得了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定居了长安,徒留了女儿一个人离家中这般远。
即便在郑国公的帮助下,女婿也升到了从三品的左参政,但是始终没有办法调回长安。
这些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安是什么也不知道,来往的书信,郑竹茹都是报好不报坏,直到年前传来了死讯,郑国公嫡女郑竹茹生下了一个女儿,难产死了。
郑国公大怒,让人前去幽州了解情况,到了幽州才知道,女儿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女婿在他们面前秉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可是他们一走,府中进来了大量的妻妾。
婆母以她不能生子为由,不断的往府中抬人,郑竹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日看着夫君与周围的女子缠绵,再加上高龄怀孕,难产诞下了女儿,而自己一命呜呼。
这个事情在长安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可是陈怀夕还在青云寺,并不知情,直到她那时候嫁给了马君轩后,偶尔一次遇到了郑国公夫人,她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哭倒在她怀里,陈怀夕才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她与郑竹茹十分的相像,有多相像陈怀夕不知,可是郑国公府不管是谁,只要看着她,第一瞬间都会喊一声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