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边蹬着刚换的山地自行车边回击着系统。
“你这自行车质量咋样。”
“你放心,等你死了,这车还杠杠的!”
“......你是懂说话的。”
苏云发现车上有手机支架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然后调整角度将手机的镜头对准了前方的军队。
朝歌城前
一支庞大的军队在这里驻扎着。
中军处
一个身材雄壮、膀大腰圆、脸上带着一把胡子的壮汉披着青铜制造的青铜甲站在了战车之上。
他的相貌看上去有些粗犷,有些凶悍,但是却颇有一些野性的美。
这人便是帝乙最小的儿子,商朝的第三十代王。
帝辛!
也就是后世名声不好的纣王。
帝辛在得知周武王带着人来捶自己后直接调集了七十万军队。
这些军队中,有正规军、有仆从军、可是最多的是商的奴隶。
这些奴隶被帝辛命令在最前方。
说白了就是炮灰。
帝辛的脸此时有些意外的苍白。
当初,帝辛刚上位的时候,孔武有力,面容红润。
这些年里,帝辛沉迷美色、喜欢喝酒、荒废朝政、没事就和那个苏氏部落的女子在大殿内啪啪啪。
耗了他大量的精气。
以至于他今天早上起来看铜镜的时候,却发现铜镜中的自己比憔悴。
“没想到,俺竟被酒色所伤,自今日始!戒酒!”
帝辛说完话后,就把铜镜砸了出宫带兵了。
铜镜:s?Y......
突然,帝辛极好的视力看到了远处有尘土飞扬的迹象。
“看来,姬发那小王八羔子来了啊!”
帝辛手中握着一杆由青铜制成的斧,看上去颇为沉重。
很快,姬发带着军队来到了帝辛前方,在吕尚的指挥下,军队形成了许多个方阵。
姬发看着远处由奴隶、仆从构成的庞大军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地笑意。
他看得到,那些人脸上的畏惧。
这时,苏云也挑选好了地方将镜头对准了两方。
“哇!!!好多人!”
“我去!这么多群演?”
“哎?主播是干啥的啊?是大导演吗?这么多人?”
“主播小哥哥,人家也想做个演员!只要主播你答应,稍后人家私信发你黑丝照片哟~”
“黑丝!!!!黑丝永远的神!”
“楼上请收敛一些。”
“黑丝!小姐姐发我吧!我愿意舔你的玉足!”
“变态!!!!”
“变态!!!!”
“变态!!!!”
“什、玉、害、懂?”
苏云看着直播间内的奇葩弹幕们差点笑岔气。
这时,两军的方阵开始出现了变动。
周的方阵中,一辆战车缓缓地从军中出来。
同样的,商的方阵中也出来了一辆战车。
帝辛看着不远处战车上那个手握青铜锤,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年轻的时候也如同现在的姬发一般,拿着斧子驾着战车朝着敌人冲杀。
姬发看着面前这个将自己大哥宰了的仇人,眼中爆发出了仇恨的目光。
(这个存在疑惑啊!本文是用的其中一个说法。)
“子受!你,杀了额的大哥,这,是私仇,你不尊上天,不理朝政,喜欢美女,骄奢淫逸,对待天下的人只知道用蛮横的力量控制他们,却不懂得对他们实行恩德,这是公仇!今日,额秉承上天的旨意,带着天下人的期望,讨伐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帝辛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了很久之后他看着面前的姬发,脸上露出了几丝嘲弄。
“姬发小儿,孤好歹是你的君王,居然直呼我的名字,你这小子真不如你那父亲会说话啊!不过,你小子倒是和你那父亲一样虚伪啊!说的话都是这么的冠冕堂皇。说什么秉承上天的旨意、什么带着天下人的期望讨伐孤。说白了,不就是孤的军队大多都在讨伐东夷,都城空虚,你趁机来攻打吗?你这样的行为在孤看来,与那些在鹿台给孤找乐子的奴隶一般可笑。你知道在孤看来统治天下要靠什么吗?”
姬发看着对面战车上的帝辛沉默不语,他知道对方说的很对,也知道对方他这时候想要说什么。
“你不说话?那孤告诉你,靠的就是我手中的斧子!”
说完,帝辛狠狠地一挥自己手中的斧子,吓得他身边担任车左、车右的两人脸色苍白了起来。
见姬发仍旧沉默不语,帝辛笑着说道:“姬发小儿,孤有大军七十万,你不过四五万人,你觉得你能打的过我吗?就算打得过我!我也能凭借这么多人守城,等到东征东夷的军队回来,哼哼,就是你西岐宗庙尽毁的时刻!”
紧接着他又说道:“姬发,你是弃的后人,孤也对弃十分尊敬,只要你退去,孤保证不找你们的麻烦。”
(注:弃是帝尧时期的农师,播种了许多谷物,帝舜将他封到了邰地,这便是西周王室的祖先。)
姬发静静地听完帝辛的话后,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他对着前方的帝辛说道:“子受啊!你觉得已经在弓弦上的箭矢会有不射出去的道理吗?”
帝辛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明白面前的人已经下定了决心。
“子受,不,帝辛!这是额最后一次叫你的尊称了,等会全军出击的时候,额一定会锤死你!”
“呵.......”
帝辛看着远去的战车背影,轻笑了一声,随后,他对着驭手说道
“归阵。”
(注:以下为《史记*周本纪中武王伐纣时的原文,不计入正文内容
武王曰:“古人有言‘牝鸡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殷王纣维妇人言是用,自弃其先祖肆祀不答,昬弃其家国,遗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维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俾暴虐于百姓,以奸轨于商国。今予发维共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勉哉!不过於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勉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罴,如豺如离,于商郊,不御克饹,以役西土,勉哉夫子!尔所不勉,其于尔身有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