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刚你说的大户人家是做什么营生,得空多走动走动,说不定日后对我们生意上有所帮助。”
舞步会知道,能在他附近这地方住下,非富即贵。他是个生意人,天生有过人的眼光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他这人,除了爱做生意,也爱走关系。
“爹,你就放心吧。这家你就别打主意了。我那天给他搬东西,来去看到一个年轻的公子带着他的家眷过来。看样子,不像生意人。”舞松伸手想拿剩下的一块肉,被舞忆用手打了回去。
“得了吧,既然不是生意人,就是权贵。老头,你这算盘,可是要落空了。再说了,我们家缺钱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把年纪了,你还不催着哥给我找个嫂嫂,还可以多抱几年的孙子。”
“闭嘴吧!”
“闭嘴吧!”
第一次父子如此默契。
舞忆吃完最后一块肉,随手一丢。把手上的油尽数抹在裤子上。天色尚早,出去一趟,或许还能让他赶上醉仙楼花魁的表演。于是拉着身边的丫鬟蛐蛐出去了。
“你这是又上哪里去!”后面舞不会叫她。
“出去逛逛,对了,晚饭就不用留我的了。”
舞步会看着自己闺女那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从小疼爱怎就惯成这副德性。
“松儿!你得空看着你妹妹些,平时不要老是舞刀弄枪的,多多督促。看她的那样子,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今后还怎么嫁人。九泉之下,你如何跟你娘亲交代!”
“唉,我说爹就算是要交代,也是你跟我娘亲交代,怎么变成我了?!”
没听舞松说完,舞步会已经甩袖离去,留下凌乱的他。
舞松觉得舞步会这些年,越来越会当甩手掌柜的了。只要舞忆有点风吹草动,都怪自己。就连舞忆脸上长了痱子,都觉得是自己没有控制好家里的饮食。所以他也习惯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舞忆才是。要不然,偏爱怎么如此大。
但是想想,谁让一个是自己老子,一个是自己妹子。这锅再黑,他也得背着,而且背得心甘情愿。
京城听风楼上。几个个喝酒的小厮津津乐道的谈论着京中的奇门八卦,谈论最多者,当数大人物的花边新闻。能上榜者寥寥几,舞忆却有幸成为榜上的谈客。
听风楼是说书人说书的地方,也是说人的地方。百姓常传“想要了解京中事,听风楼上走着走,百事千事何须愁。”
听风楼--有个别号:包打听!
“听说了吗,最近舞家哪位祖宗把瘸子李快死的铺面盘活了!”
“还有这事!?”另外一人觉得不可思议。“那小祖宗这几年没见过做什么好事,怎么突发性子把瘸子李的铺子盘活,当真转性子了?”
另外一人嬉笑:“这哪能呀,还不是仗着钱多任性。我听我婆娘说,是因为那天她闲得聊,去吃瘸子李的麻婆豆腐,觉得味不行,一生气把人家铺子砸了不说,还一把火烧了。”
“当真狂妄至此?”
“可不是!说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出来尝尝不一样的。结果就找上了人家瘸子李。”
“人家瘸子李老实巴交的,父母常年卧病在床,儿子还痴傻。遇到她,真是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