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暗,舞步会一人坐在凉亭上,第一次为舞忆未来的路担忧,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父亲做得多不称职。他责怪自己,因为十八年前的口头之约,让他对她缺少管束,本想让她过的忧虑,却不曾想让她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假小子”、“小祖宗”。
外人说她吃喝嫖赌,花天酒地他不在乎,他的女儿他心里清楚。更何况舞忆未来的路,他们早已经安排清楚。
今天少年的到来,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这是第一次让他想要去改变舞忆。琴棋书画已经和她相去甚远,所以想让她在诗词歌赋中补上。
那边画展已经结束。舞忆坐在接她的马车里发呆。
“今天去看画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舞松看着她耷拉着脸靠在车窗,望着外面出神。似没有往日的好心情。
“今天在的画展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舞忆回答。
“身份被识破了?”
“没有。”
“那是画不好看?”
“也不是。”
“那是太累了?”
“嗯。”舞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就在车上躺下,到了家门口我叫你。”
“好!”
舞忆还真的累了,两手趴在车窗上,说睡着就睡着。
只有舞忆知道,今天看了这画,让她在现代引以为傲的画技天才,在这里有多拿不出手,当然也包括她的字。看来这次给她带来的打击确实很大,此时她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从哪个方向看都是瘪的。果真成了大家眼里名副其实的做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
“妹妹睡着了?舞忆。”看她叫不醒,舞松试图叫了她的名字,用手轻摇她的肩膀,确定舞忆已经沉睡,便把她从车窗边摘下来,让她靠在肩膀上。
恰巧路过前两日搬到这来的花府。他家门口还真的热闹,又有一批人住进去,看来花家确实庞大,看这丫鬟的的排场就知道这户人家定是不简单。
只见一年长夫妻和一年轻女子刚下马车,便被里面出来的人迎接了去。
“姑姑,姑父!”
“涩儿辛苦了!”妇人笑着向他走过去。
“表哥!”那女子高兴得直接钻进她怀里,被那叫涩儿的男子轻推了出去。
这时舞松才知道当时忘问了他的名字。
那男子领着三人往花府走,也注意到了经过门外的那辆马车,看到舞松就坐在里面,朝他点了点头,舞松也笑着点头回应。
舞忆这一觉还真是能睡,到家门口了才被舞松叫醒。小蛐蛐似乎在门外等了他们很久,看到马车回来,迎了上去。
“公子,小姐,你们可回来了。”
“小蛐蛐,扶小姐回去休息。”
舞忆揉了揉眼睛,看了“舞府”斗大的鎏金大字,才知道已经到了家门口。刚睡醒的她还未回神,摇摇晃晃的在小蛐蛐的搀扶下进去。刚在画展上喝的那杯酒虽然不烈,后劲却大。一杯下肚,就可酣然入睡。放在现代可是治疗失眠的良方。
“大公子,老爷吩咐您,要是回来了去书房找他。说是有事要和你说。”家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