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当真毁了舞松威名。本以为场上的每一幅画，都是作者日以继夜创作完成，没想到今天那位白衣公子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完成了两幅大作。着实惊掉了舞忆得下巴。

她突然不想就这么混下去了。

次日舞忆外出，听到了青云书院招人这事，一天吃早饭，舞忆正想找个借口跟舞步会提，她考虑过，路途遥远，舞步会可能会拒绝。

“忆儿！”

“老头！”

舞松看着同时说话的两人，自己独自闷头吃饭。

“你有话要说？那就你先说吧。”舞步会把一个馒头夹到舞忆碗里。

“老头，我一直以来都尊老爱幼，还是你先。”

舞忆一边啃着白馒头，一边夸今天的早餐好吃，还不忘往舞步会碗里塞东西。其实她不是不想先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不学术的她突然提出来去学习，是多离谱的事情。

“你这几天也听到青云书院招人了，那里师资优良，很多有名望的世家子弟都想把自己的小孩往那送，虽远离京城，但从那里出来的学子，并非等闲之辈。”

舞忆手拿的筷子哐的一声掉在地上，捡起来都要费她好大劲。

看到舞忆有点不对劲，舞步会说：“我知道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自然是不愿意，所以今天跟你说也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是提前通知你，前几日我书信一封给院长，那边昨日给我回信了，说你可以去。到时候你以舞家小公子的身份进去，他会给你安排一个住宿。”

舞忆捡起地上的筷子，泪眼汪汪的看着舞步会。

舞步会从她眼里看到了绝望安慰：“忆儿，我这父亲做得不够称职，这几日才反省自己，从小太惯着你，才让你在外人眼里，小姐不像小姐，少爷不像少爷。唉……”

“老头，我从小到大，也没有答应过你什么，要是我不去定是不孝，我不想让你每天都活在自责里。都怪我，从小不学术，才让你担心。所以我-去！”舞忆点点头，泪从眼角滑落，嗒的一声掉在餐桌上。

“此话当真！”舞步会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

舞步会已经想好了，要是她不愿意，他便学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管怎样，他一定是要她去的。

“千真万确。您所不信，立字为据！”

舞忆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反倒是担心舞步会转个身，又把这事取消了。他不知道为何舞步会让她去青云书院进修，舞松都没有这等待遇。反正不管舞步会会不会提，舞忆也是要去的，所以她也不做深究。

“妹妹，你真答应他去！跟着爹爹胡闹！”舞松提醒：“读书很苦的，那边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太合适。爹……”

“住嘴！个个都像你一样觉得读书苦！要是你担心你妹妹，你可跟她一道去。两个人也走个照应。”

“嗯。”舞忆点头。

舞松扒拉着饭，不说话。

“老头，不过大哥说的也没有。我一个女孩子确实有点不方便。”舞一假装难为情。

“不用担心，我已经发点好了。那边会有人照顾你的。”

“那？老头，我要去几年？”

“三年。”

“三年！！”舞忆声音很大，哇的一声哭了。舞步会上前安慰好久，她知道，有求必应的时机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