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涩刚想问对方的名字,便被出来的妇人叫了去。那妇人舞松识得,正是那天晚上从马车里下来的。
“花公子,你忙就不打扰了。祝您一路顺风。”
“多谢!后期有机会咱们再聊!”
“一定!一定!”
******
雨露竹林。
“小,小姐,前面好像有人。”小蛐蛐看到凶神恶煞的五人横在路中间,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们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命财!”
舞忆掀开帘子,看着说话的男子也不过三十来岁的,贼眉鼠眼,尖嘴猴腮,邋遢的胡子长满整个腮帮,从手上握着那把大刀看出,他必是五人中的老大。
舞忆知道,她这是遇到山匪了!
只见她迅速从包袱里把钱分成三份,一份放入车座,一份塞进怀里,另一份放至包裹中绑好。
她和车夫换了位置,亲自拿起缰绳,想冲着过去。舞忆认为,只要车子冲过去,那些人自然会潜意识的躲开,至少命比钱值钱多了。
就在舞忆驾着马车冲过去的时候,不知怎的,马居然突然停了下来。低头肯吃地上那几人丢在地上的草,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没办法,她只好背着包裹,慢悠悠的从马车里出来。本是做以防万一的准备的,没想到这个以防万一变成了百分百,看着那匹不争气的马,她也很奈。
“几位大哥辛苦了,能否给小弟行个方便,小弟的母亲快不行了。她就我一个儿子,去晚了,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说完伤心的哭了起来。
领头的看着舞忆上好的布料做成的长袍,连身边的仆人用的布料都极有讲究,自然是不信的,他虽在这地方守山十年,见过的人不少,见过的东西自然也多。像舞忆类似哭穷的,卖惨,哭丧的人演技可是比她好多了。
“大哥你看这人真是奇怪,穿得这么好,却远离家乡,明明一个而已,居然丢老人在家,定是不孝!”身后那人毫不留情的多嘴拆穿。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人扛在肩膀上的大刀,“噔”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舞忆都能感觉到脚底的振动。
“别跟我们哭穷,我们穷得连哭得权利都没有,我们没有的话权利,我们也不允许你有。”身后的那人没说话尚且正常,一开口每说一句,都嗝笑几声,像是一种病。
“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舞忆看着那把锋利的刀,脖子一阵发凉,要真干起来,一刀便可人头落地。
虽然在车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真见到这,是个爷也得吓得腿软。更何况她是女孩子,从没见过这真是。
“少废话,把值钱的东西拿过来!”领头的盯上了舞忆身上的包袱。
舞忆有自知之明。要在现代,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新闻报道多了。
过于重视钱财的,大多殒命归西。所以在车上她已经做好丢钱保命得准备。
“行,行。各位兄弟不要激动。说好了拿到钱就放过我们。”
“少废话!我们只劫财,不害命!我们“仗义五匪”巡视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再说话,把你舌头割下!”另外一人说。
领头那人恶狠狠的盯着她的包袱,舞忆看着身后已经吓得发抖的丫头和车夫,把包袱丢了过去。
“哟,看不出来,这一票厚肥的!”那人打开,看到里面大面额的银票。瞧了瞧那三人。向后面几人使个眼色,四人一起往他们这边过来。
“各位大哥,不是说好只劫财不害命吗?!”舞忆慌了,要他们真有动作,都想到自己被他们抛尸的地方了。
小蛐蛐啊的叫了一声,车夫胆子更小,腿软的靠在车轮上。
“起来!起来!别碍事,一边去!我们只拉车,不拉人!”那人嫌弃的说道,还不忘拉开靠在车轮上的车夫。
说完三人上了马车,一人牵着马,头也不回的拉着车走了。有惊险,原来不是害命。东西没了,至少人还活着!
“山匪哥哥,可否给我匹马?”她不死心的问。
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从车里扔下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