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说了几百次了,城北这一带是我的地盘,怎么老有不长眼的来闹腾?”
在场没有人认识这个男人,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黑衣服的陌生男人是什么时候、怎么到众人身前去的,更没有人能猜透他为什么会一边说着神神叨叨又嚣张的话还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黄毛小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城区这一块是归谁管的!?今天鸡哥我心情还不,过来磕几个响头再快点滚蛋,哥就不计较了。”通过声音确定年龄,再察觉对方只是孤零零一个人之后,火鸡语气嚣张了起来。
“啧啧啧,你是管事的?那我怎么看你对旁边那人一副奴才样啊?”那人冲着一边默不作声的豹子努了努嘴,换成了一脸的戏谑。
“瞎眼的小子,这位可是城北狼巢副舵主手下的大红人豹子豹爷,还不快点过来谢罪?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火鸡并未中计,反而气焰愈发嚣张了。
“小子,虽然你的语气很招人嫌,但是我们正在办事,我是讲理的人,你过来磕个响头道歉就可以滚了。”豹子语气憋住怒火,尽量平静地说。
“听到了吗小子,还不快来跪下给豹爷道歉,然后赶紧滚开别耽误豹爷办正事。”
“地痞流氓的说辞果然是一个样啊,喊话赶不走那就只能动手了吧。”那陌生人语气更平静,甚至像是在自言自语。
“动手?你小子是脑袋被驴踢了吧,豹爷给你机会你不要还敢顶嘴?真是…”
站在最前的火鸡话音未落就被那人一个箭步上来按住肩头丢到一边,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晕过去没了动静。
火鸡被扔到一边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动作退了半步。
这人速度好快!
哟,还是个练家子?
豹哥眉头一挑:“兄弟混哪个道的?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玩够了就办正事。”那人对黑猫开口说。
这小子刚刚是对猫说话吧?大晚上遇到一个会功夫的神经病??
“喵!”
一声猫叫过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全部失去了意识。
“出来吧。”
黑衣男子话音刚落,土胚房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一个裹在大花袄里的小女孩。
“真嘞是,哪次都瞒不过你。”
“宋寅啊,你再楞个样样的话朋友之间相处一点儿意思都莫得了喔,不晓得装到起被哈(吓)了一跳吗?”少女用一口流利的南域南方方言开口抱怨。
“玩来玩去就是这几个手段,你不嫌烦我都烦了,这次又有什么事?”
“啷个了?就不允许姑奶奶我替小姐探望故友嗦?”
“宋寅,老子发现你最近学会管闲事了哈。”
那女孩说着丢过去一坨用布裹着的东西:“小姐给那个宋木头嘞。”
“就这个?”宋寅皱眉,他自然是认识薛姑娘的。
“就嘞个三,啷个,巴不得出点大事好让你们俩兄弟有事情做?”那花袄姑娘反问。
“那还是算了吧,国泰民安清静些。”
宋寅顿了顿:“连橙,你下次躲的时候记得收收衣角。”
“啊?我嘞衣角没处理好蛮?”
“没问题啊,宋寅?”
“宋寅!等哈!!你给我说清楚!!!”被叫做连橙的花袄小姑娘低头捏了捏袄子的衣角,另一只手两指夹着什么东西朝地上一个小混混身上悄悄一甩。
再抬头却只看到一个肩上蹲着猫咪的模糊背影了。
“漠北山高头(山上)嘞主子死了一个!!最近山高头很乱,你和宋和别乱掺和哈!!!”她跑了两步,冲着背影喊。
宋寅抬起手摇了摇,朝身后丢了一块大洋,算是做了个回应。
连橙更是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