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声奶气。
却,格外坚定。
也格外的热烈。
景鸢鼻间微酸,心尖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划过,有些痒痒的,眼眶也逐渐泛红。
“皇上能有这样的觉悟,本王甚是欣慰。”晏初眸光微漾,“今日,便到这里,皇上可以早些休息。”
小皇帝的眼睛噌的一下晶亮,又带了点不可置信的看向晏初,不敢相信往日和魔鬼一样的摄政王,今天居然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怎么?皇上这是还想继续批阅奏折?”晏初眉梢微挑,唇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冷弧。
“不不不!朕这就去休息!”小皇帝立即从椅子蹦了下去,小短腿忙不迭的朝着御书房外狂奔。
一边跑,还不忘扭头冲着景鸢道:“皇姐,我还在长身体,我得先回去休息了,长得高高的,才能保护皇姐。咱们……咱们明天白天再见!”
然后,人就跑没影了。
刚刚还在感动的景鸢:“……”
皇弟对她,有爱,但不多。
一提及可以休息,皇姐都可抛。
她收回视线,有些奈的失笑一声。
“长公主这么晚了不在府中相夫教子,跑来皇宫作甚?”耳边,男人低醇嗓音泠泠响起。
不知为何……景鸢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不悦,一丝丝……埋怨?
是觉吧?
她和晏初,好像并什么过多的交集。
景鸢清了清嗓子,转眸落在晏初身上:“我是特地来找摄政王的。”
“找本王?”晏初眸光微微闪烁了下,眼尾那一颗妖冶的泪痣,在烛光摇曳下,显得分外惑人。
景鸢险些被晃了眼。
这男人……当真如妖孽一般。
仅凭一张脸,便足以祸乱人心。
霍靖川和他相比,只怕是……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她当初究竟是怎么瞎了眼的,直接越过风光霁月的晏初,转而将一腔真情交付给什么都没有的霍靖川呢?
这就是剧情的强大吗?
景鸢稳了稳心神,不再胡思乱想,径直将自己来意说出来:“摄政王,我打算休夫。”
晏初瞳眸微震,眸间似是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涌,却又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他定定的看着景鸢数息,并未在景鸢的脸上,看到丝毫意气用事的表情。
她神色清冷,平静得完全不像是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理由。”晏初开口,嗓音微微暗哑。
景鸢并未多想,回答:“我只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现在不想犯傻了而已。”
晏初眸光愈发深沉。
他忽而大步跨过了龙案,来到景鸢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指修长,还有些微微泛凉,如一块冷玉贴在了景鸢的肌肤上。
景鸢想要挣开,可男人却握得更紧。
“是不是霍靖川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嗓音蓦地有些冷厉,隐隐透出几分杀意:“若是,明日迎接他的册封大典,本王就变成……他的葬礼!”
晏初的反应,出乎了景鸢的意料。
她不太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比她还要更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