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晏之初本来的模样。
他的这张俊脸在月色中都难抵英俊,是那种俊到了高贵和稀有的容貌。
晏之初一直以来疏朗正气,清风霁月的气质,让所有人都觉得,似乎这人世间,不该有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物以稀为贵。
所以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总是很多,跟樊淑怡争抢的女人更是多到数不清。
但她就是要为自己创造得天独厚的条件。
从得到晏之初开始,一直到今天,他身边都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但刚刚的那句问话,却如同一把钢刀刺入樊淑怡的内心,让她疼得快窒息了。
“之初,我只是觉得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而且马上要结婚了……”,樊淑怡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淑怡,到了。”冰冷的提醒再次响起。
女人还想蠢蠢欲动的双唇僵住。
她看到晏之初的车停在了华丽富有的别墅前。
“之初”,她略带着些委屈。
晏之初看了樊淑怡几秒,乌黑的暗眸突然闪了一下,随后抬起胳膊揉了揉她发亮的秀发。
“乖,听话,我们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樊淑怡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紧张极了。
晏之初的这张脸和声线,真是太有蛊惑性了。
尤其是那句“乖,听话,”真的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被这样一个男人宠爱。
“那……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明天你早点来接我。”樊淑怡面色娇羞的向他告别。
直到粉色的身影走进别墅彻底看不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才收起刚刚的温柔,挪开了逐渐变冷的视线。
他扭头看向了后车座下粉色的保温袋。
只看了几秒,晏之初坐直身体按下了汽车启动键。
半个小时前下车的衡烟,正在残破的居民楼里下着楼梯。
她脚步迈得很缓慢,下几节就要停一停。
单薄助的身影在彼时的楼道里,突显得她失魂落魄极了。
衡烟租住的房子,是在京城最破旧衰败的地带,位置偏僻不说,就连交通都极其的不便利。
这样一片居民区,满是些素质低下的人群,自从她搬过来,就经常会被不同年龄段的男性骚扰。
衡烟本就长得明眸皓齿,楚楚可人。
这种贫民窟几乎没有长成她这副模样的女人,所以自然会吸引很多的不怀好意。
半夜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敲门。
衡烟几次想搬走的冲动,还是被低廉的房租打动了。
在这座纸醉金迷,奢靡浮华的城市里,八百元就可以租到两室一厅的房子,实属难得。
更何况每个月的房租还有人承担一半,就算加上水电费,她每个月要交的钱不过才500块,几乎找不到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即使存在了这么多不安全的因素,却还是舍不得离开,所以她的包里经常会装有防狼喷雾剂。
等衡烟走到最后一节台阶时,眼前被黑压压的暗影挡住了去路。
她一直都是垂着脑袋的,即使被堵住了还是不敢抬头。
见眼前的黑影一动不动,衡烟平静的小脸上逐渐升起惶恐的情绪,右手也悄声息的伸进背包里。
就在准备拿出防狼喷雾时,突然闻到了熟悉深沉松木香,跟在车里闻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衡烟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哥。”
轻飘飘的声线,并没有很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