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黄澄澄的丝绸锦囊,林权能感觉到上面存在着些许阵法的味道。
“这个就是储物袋。”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制……”
“不过一般来说,金丹以下的储物袋大多数不会存在自毁的程序。”
“自毁禁制阵法的价值,不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能够承担的起的。”
林权向储物袋中输入了一道灵气,果然发现自己与储物袋建立了联系。
神识微微探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除了几块灵力缺乏的下品灵石,还有几件有些意思的小法宝,能勉强入得了他的眼。
这些法宝中最为靓眼的便是那个外观如同蝙蝠一般的圆环,能力是隐藏自身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凡人。
这件法宝的能力对于林权来说疑是十分有用的
毕竟可以躲过金丹修士的神识,且炼气期就可以使用的法宝本来就不多见。
但是他并没有将神识烙印在上面。
因为这个圆环上面的血腥和怨气近乎凝结成了实质,林权可不放心使用这么一个随时有可能噬主的玩意。
而且他还有心理洁癖,对这种很显然是生命孕养的法宝持有一种鄙夷的态度。
其他几件倒是十分正派,虽然用不上,却也可以拿去和其他修士交易。
林权挥手一剑斩出,将蝙蝠圆环劈成两半。
看着缠绕在上面的阴冷气息逐渐散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除去法宝和灵石,储物袋中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和金块。
“有了钱,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
林权抹了抹险些流下的口水,这清汤寡水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啦!
查看完储物袋,林权回到铁匠铺将疑似铁匠的尸骨取下,为他在庭院中挖好了一块坟墓。
想不到短短两个月,便将两个熟人送上了黄泉。
铁匠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她的尸骨林权没能找到,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就算侥幸逃离,在这么危险的世界,或许早就葬在了名的荒地。
“还是立个衣冠冢吧······”
入冬之后的夜来的很快。
林权盘坐在村前的桃树旁,遥望着远处阵列威严的行军,静静听着叮当环叩和车马嘶鸣的声音。
与之同行的,还有阵阵粗鲁的叫骂声。
林权已臻炼气圆满的修为,耳目早就不可同常人而语。
纵然离的很远,屏住精神,也可以遥遥听见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语。
“你们一群泼皮破落户,最好仔细看着点自己的爪子!”
“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小皮子敢动你的猪手撕扯小娘子的衣服,我就剁了你们的命根子。”
“二当家,这小娘子长得标致,掀开门帘让兄弟们看看呗!”
“看看看,天天逛窑子,你也不怕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我再警告你们一句,这个小娘子是五宗的大人物吩咐我们截的,你们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够不够资格看上一眼!”
“再说了,等上宗的奖励一到,哥哥就请你们去萱花楼喝花酒杁女人去,不必只摸干着急来的爽?。”
“哈哈哈哈哈哥哥说的对,记得喊上大当家!”
“他在这个村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可给我们透露过不少官兵的消息,得让他好好享受享受才对,说不定还能留个一儿半女呢。”
“放心,他这回可推迟不掉了,五宗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了。”
林权盘坐在桃树下,清晰地看到了一个裹挟在兵马中踉跄的格格不入的马车。
“五宗?是夏国五宗?”
多亏了苏淼淼的模拟,林权对夏国的势力还是有稍微的认知的。
相较于大陆中心的炎国,夏国地处偏远,灵气稀薄,所以修仙势力普遍不强。
在夏国百姓之上是皇权,而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便是一超五大修仙宗门。
不过现在只有五大了,毕竟一超之宗逍遥宗早就没落于几十年前了。
五大则指的是正阳,扶音,冰泉,寒谷,和灵药宗分支。
一般来说,世俗和修仙界基本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毕竟很少会有修士愿意舍弃宗门高浓度的灵气,到人间来受折磨,当然寻欢作乐和别有所求者除外。
不过有时候避也避不开,大多数宗门是会特别颁发任务,督促弟子下山历练的。
林权的眉头微微蹙起,牵扯到五宗,稍许紧迫感压上心头。
但是除了有些不在掌控的紧迫感之外,也倒是没有其他情绪了。
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流匪,林权面色微寒,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的道理。
“疾!”
随着这个字从林权口中吐出,身后的青莲虚影骤然间升上高空。
那二当家显然有修为在身,坐在马上动了动眉毛,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伸出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
“停,有情况,戒备。”
那一伙吵吵嚷嚷的流匪竟然非常有纪律性的勒住了马不再走动。
“嗯?”
林权看着突然停止的队伍,默默迟疑了一下。
然后看着从天而降的青莲虚影化成数道青涩的剑刃,准确误的笼罩了前方的流匪队伍。
刹那间数的惨叫声从远方响了起来。
“还以为要走过去补两刀,谁知道一个剑阵就全收了······”
林权站了起来,顺手挥出一道剑气挡在流匪中间的华贵马车上。
听这伙流匪的意思,这里面坐了一个被掠来的少女,要是让林权一并杀了,他还是做不到的。
看着眼前残肢乱飞的场面,林权想要舒缓一下心情,长长吸了一口气,结果铁锈般的血腥气息让他弯着腰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走这一趟收个徒弟,解决师父这件事,我就回山上一口气住个十多年,混吃等死地过一辈子算了。”
林权艰难的抬起手,用灵力将杀掉的尸体碾碎,顺便把死亡的痕迹处理干净了。
看着让人耳目一新的夜色,林权心情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可是面前这个完好损的轿子,又让他犯了难。
看马车上绑着的红布条和挂着的装饰,估计还是个直接出嫁的姑娘。
夺了人家的老婆再送回去?什么新时代牛头人?
倒不如直接走了。
林权擦了擦额头的汗,为难的想要转身离开。
谁知道没等林权动身离开,轿子中的姑娘率先开了口。
声音糯糯好像软绵绵的发糕,尾音清脆,就如同清晨歌唱的百灵鸟,让人的心情都舒畅起来了。
“公子,公子请先不要离开,妾身有一身相求,可否进来一叙?”
林权仔细看了两眼轿子。
单看这配置,应该也是很有名望的一类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远嫁到乾州甚至更远的偏僻地区。
不过他也不想惹是生非,道:“姑娘倒是个人中豪杰,这种情况也不见得害怕。”
讪笑着开口,林权用灵力拨开了厚重的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