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你开什么玩笑?哈哈哈……”他狰狞的笑容在脸上堆叠。
“实话告诉你,你兄长在我的赌坊欠了五百两,你们家还不上,就把你抵了债。你还想跑,你能跑到哪里?”
“今夜就让相公好好疼你吧!”说着就朝江暮烟猛扑上去。
她极力抵抗着他的侵犯,奈何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手劲虚弱,根本法推开他那沉沉的身体。
她被他死死的压在床榻之上,那双大手把她挣扎的小手按在床头,娇弱的身子动弹不得。
她默默的任凭眼泪浸湿了床头,放弃了抵抗,强忍着恶心,语气忽转,娇柔发嗲的说道:“老爷,你能温柔些吗?妾身怕疼!”
张老爷突闻这般温言软语,心中一下乐开了花。
相比强硬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能让她自愿的献身更让他有做男人的满足和成就感。
心中微微一颤,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
“老爷,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我也跑不了。”
“妾身愿意侍奉老爷,只是,今夜是妾身新婚之夜,人家第一次,老爷可以温柔些吗?”
“妾身怕疼。”
“老爷可不要把人家弄疼了!”
张老爷听着耳边传来的绵绵细语,满脸兴奋,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他抬起头来,放开了按着她的手,大手从她的额头滑至那娇嫩白皙的脸颊,急声说道:“美人能这么想就对了,你放心,老爷我今夜会好好疼爱你的。”
“哈哈哈哈……”
随着他一声猥琐的大笑,他的头埋进了江暮烟柔软白皙的脖颈,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索。
她悄悄拔下头上的簪子。
趁他沉浸在焚身欲火,未注意之时,怒目圆睁。
那双清透如春水的眼眸里,转瞬之间浮现出如千年寒冰利刃的冷冽凶光。
她死死咬住那若娇艳如玫瑰的火烈红唇,缓缓举起手里的簪子,猛地狠狠对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扎下去。
动作迅猛而干脆!
她随后又迅捷的拔出刺得很深的发簪,带出喷涌四溅的鲜血。
她恶狠狠的沉声怒喝道:“去死了,老色批!”
霎时,张老爷脖颈处殷红的血液如水柱般向外喷溅,他的手紧紧捂着脖子,身子不停的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瞬息之间,他身上已被染成艳红夺目。
她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将他从身子上推开,站起身来,扯了扯胸前的领口,重新整理好衣裙。
而后阴冷着脸的走到床前,缓缓俯下身,眸光如刀的瞪着他,用力一巴掌打掉他向上抬起,妄图想求救的另一只手。
她面色沉静,眼眸却发狠说:“是你逼我的!”
“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都该死!”
她缓缓抬起腿,倏地用力一脚朝他下身裆处猛踩下去,好似能听到爆裂之声,心中顿觉一阵舒爽。
她随后又对着他猛踢了数脚,直到累了才停手。
她僵沉着灰暗的脸,漠然的死死盯着他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心中突感如释重负,紧绷着的弦也瞬间松掉。
她那寒厉的眼神如光刀,冷冷的瞧着满床被血浸湿的被褥,还有那张狰狞扭曲令人作呕的脸,厌恶的转过了身。
她低头看着发凉的衣裙,上面染了一身鲜血,这血让她觉得比恶心。
她解开腰间的束带,快速的脱下外衣一把丢在地上,随即从容淡定的在新房里四处翻找起来。
终于在柜子里翻出一身衣物重新换上,抬手摘掉头上的凤冠扔在地上。
她悄悄推开新房的后窗仔细观察,见四下人后,走上前去吹灭了桌上的烛台。
聂手聂脚的向后窗户摸去,小心翼翼的翻了过去。
她一路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偷偷在院子里潜行。终于顺利的逃到了后门,悄悄打开那道门栓,偷偷溜了出去,还转身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带上。
她不敢再做停留,拼命奔逃。
直到远离了张家园子,这才突然感觉到心脏不停砰砰跳动,惊措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