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奈之下我只得去哀求我那高高在上的婆婆,求她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保住我苦苦维系的家。
可婆婆翘着那带着十克拉钻戒的手指,优雅的品着咖啡一言不发,任由我跪到下身见了红她才语气傲慢的对我说:
“楚朝朝,这是你自找的!”
那次的先兆流产,让我差点失去了孩子。
……
腥冷的海风拂过,瞬间将我从记忆的沼泽中抽离。
见秦朗靠近我蠕了蠕嘴角,我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拎着包便疾步离开。
凌乱的思绪让我暇顾及前方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沙砾中,等看到一个宽厚的脊背时已经躲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面前那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纹丝不动,倒是我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掀翻在地。
就在我陷入沙中一时间法自拔的时候,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伸到眼前。
那只大手很厚实,感情线横贯掌心,形成了极其罕见的断掌。
在泰国的这段时间,我曾看过一本有关手相的书。
上面针对断掌只有一行注解,那就是‘克妻克子克亲友,孤独终老犯煞星’。
尽管心有忌讳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可被握住的瞬间却被那只手上的茧子膈得生疼。
一般做苦力的人老茧都长在掌心,可他的茧子却在拇指和食指之上。
不敢多想我起身准备道谢,可一抬头却对上一双阴郁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个头很高,约莫一米九左右。
一条黑色方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没遮住轮廓上的棱角分明。
剑眉下明明生的是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可眸中却似凝着一层霜让人不寒而栗。
充血的眼睛目不转睛的聚焦在我的身上,像极了一只正欲狩猎且早已饥肠辘辘的鹰。
莫名其妙的心慌让我匆忙道谢,快速离开。
一夜,眠。
是激动、是紧张、是亢奋,更是对未来的好奇。
和秦朗相识的成就达成,接下来便是将他一步步引入自己爱情的陷阱之中。
……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沙滩。
而是送给一位爱占小便宜的泰国同学一张海滩上那家户外酒吧的会员卡,试图让嗜酒如命的他能够与秦朗‘巧遇’。
果然那几天,他都看到了秦朗。
这个结果在情理之内,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我在跟秦朗相识的第二天继续制造偶遇,就显得太过刻意,也让自己处于被动。
要知道男人最爱的就是求而不得、且让他看不透、摸不清的女人。
于是在吊了秦朗足足半个月后,我再次来到了海滩。
此刻的秦朗依旧坐在上回的那个位置上,正火急火燎的东张西望。
而他附近的桌椅,都是空着的。
要知道这片海滩游人很多,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还有空位。
很显然,这片地都被他给包圆了。
我没有刻意关注秦朗所在的方向,而是像往常一样点了一杯饮料。
慢条斯理的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挡住了眼前的光。
抬起望去,瞬间对上了秦朗的脸。
他眼中的激动和热切,是我前世从未见过的。
前世的秦朗几乎从来没对我笑过,哪怕我将早孕的B超单双手奉上递到他的面前,他也只是不耐烦的别开脸,仿佛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