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秦朗对我摆手,“这么巧,又见面了!”
说到这,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所以现在我能送你回去了吧?”
原本我以为秦朗是直男所以才会不解风情,现在才明白所谓的‘直’只针对厌恶的人。
比如,我!
我想,是该给秦朗吃点甜头了。
就像钓鱼一样时而收线时而松线,这样才能让鱼儿死死的咬住诱饵不肯松口。
“好!”
一个轻飘飘的‘好’字,瞬间让秦朗的眼睛闪闪发亮。
这样的光芒在秦朗提出离婚前,我也曾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过。
那时候的我误把烟火当成了光,却不知再美的烟火也会稍纵即逝。
“小朝,等一下!”
秦朗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朝着我的身后跑去。
几秒后,他又重新折返。
“一定要等我!”
歪着头叮嘱了这句,秦朗再度跑开。
我调整好不耐烦的情绪缓缓转过身,正好看到秦朗朝远处一个捧着鲜花的小女孩跑去。
很快,我便洞悉了秦朗的意图。
呵!
给我买花却选择了自己最爱的白玫瑰,某些人的自私原来是刻在骨子里的!
远处的秦朗在接过一捧花后对我使劲的挥了挥手,而后便朝着我的方向飞奔而来。
可刚跑出几百米,几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突然从椰林里窜出。
其中一人一拳击在秦朗的脸上,白玫瑰瞬间就染上点点嫣红。
等秦朗踉跄着往后倒去,另外一个便拿出黑袋套上了他的头。
抢劫?
难道秦朗这么快就要遭报应了?
不!
不像是抢劫的!
这些人袭击秦朗却没有搜索财物,反倒试图用绳子将他捆住,这很明显是绑架!
既然是绑架,大多数的绑匪会图财不图命。
就算他们最后拿到钱会撕票,我也不想秦朗这么轻易的死掉。
我要的是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这,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大喊一声‘住手’,便举起包包用力砸向那群歹徒。
可没几下,其中一个歹徒便狠狠的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
等我挣扎着想要爬起,后颈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电流声。
伴随着秦朗急促的呼喊声中,我在一阵刺痛中失去了意识。
……
一股浓重的潮味,扑面而来。
空气中的霉菌窜入呼吸,呛得我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却被强光刺到迅速低下了头。
好不容易调整好视线适应了光芒,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三盏破旧的聚光灯,从不同方位射向我。
灯的后面站着七个持枪的彪形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
纵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眼神中的狠厉。
而我置身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
撑起沉重的眼皮四处张望,突然间看到了一条用老挝文写的横幅,译意为:掸邦、风沙里合作有限公司。
顷刻间我的心猛然一阵紧缩,这才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掸邦和风沙里,分别是缅甸和老挝的边境城市,和泰国的清迈府北面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地理环境,也就是令闻风丧胆的……‘金三角’。
……